企圖保護她。
那一刻他有恐懼,他害怕他出事,更害怕的是,她知道他出事,會不會......
很難過。
—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那時候被告知喉嚨說不出話,左手廢了時,那時候不知道是心境還是真的是這樣,他覺得天色灰濛濛的,陰鬱灰暗。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好像註定得不到她。
不然為什麼每次他要和她在一起時,總是發生這麼多的變故。
高考畢業那年,他的確是想過和裴星在一起。
但......
初旭後來的確逃了,說不出話太難受了,他寫字都顫顫巍巍的,寫了幾個字給了初母看。
——別告訴任何人,特別是裴星。
初母的確沒說,但是每日面對著白色病床,吃不了東西,說不了話安慰每日以淚洗面的初母,他逃走了。
懦弱的逃走了。
他躲在了小單間,遇見了溫衡。
當他看見溫衡沒日沒夜的照顧他時,他覺得自己真的就是個廢人了,他覺得不如就這樣算了吧......
可是當聽見他說:“想想那些你想要去愛去保護的人。”
他腦海里全是裴星的模樣。
他再一次妥協了,就因為愛她。
所以父母來找他的時候,他跟著回去了。
當父母要他去湯溪復健時,他覺得,如果真的好了,是不是能再去找她去告訴她,他愛她。
他去了湯溪。
復健的日子真的很累很苦,但是一想到她,真的覺得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
後來有一天晚上,他夢見了她,夢裡她坐在大院的圍牆上,雙手撐在邊沿,在半空的腳晃晃悠悠的,對他笑嘻嘻的說:“初旭,我好想你,為什麼你不來找我?”
他醒後,渾身濕透了,汗濕的。
他想起老人說的,夢見一個人超過三次那就代表緣盡,這是他住在復健醫院裡第三次夢見她,以往他不相信這個,但是現在,他慌亂,他不想緣盡,原本計劃嗓子好了點再去找他,第二天他就不行了,天還沒亮,他就買了飛機票,逃出了醫院去了客運站。
上飛機之前,他還是有點緊張,但都被快要見到她的那種喜悅給衝散了。
他早在車禍那天就曾聽溫教授說過她在哪一所學校。
下飛機時,他露出了這幾個月以來的第一抹笑,他和她在同一片藍天下。
他沒耽誤,只是在快到學校的時候,買了束玫瑰花。
當天,u國還穿著薄薄的長袖,有點冷,天也很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