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走錯樓層了?”夏晟聞笑得人畜無害,暗暗調侃著沈雲黎,只不過走到跟前才看到他身後的喬眠,仿佛發現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喲,小妹妹好啊,我叫夏晟聞,你可以叫我晟聞哥哥。”
喬眠抬頭望了沈雲黎一眼,看見他微微點頭後,才上前一步。
“叔叔好。”乖巧禮貌。
夏晟聞:“……我有那麼老嗎?”
“不老。”喬眠很誠實。
場景有些似曾相識,沈雲黎眉梢帶著淺笑:“別嚇著孩子。”
說著將喬眠拉到自己身邊。
夏晟聞身邊的女人始終保持著得體的笑容,和沈雲黎暗暗點頭示意後就沒再說話。
“晚上有空麼,喝一杯?”夏晟聞問。
“好。”沈雲黎應下。
沒有太多停留,不久之後四個人兩兩分開,各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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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下午,夏日的午後,每一個詞都可以來形容陽光的明媚和愜意。
沈雲黎從酒架上取下一隻玻璃杯,坐在臥室內的沙發上,往其中加入少許冰塊,將有著“綠色魔酒”之稱的“修道院陳釀綠酒”倒入杯中,杯中迷人色澤在陽光和冰塊的映襯下更加優雅。
綠色魔酒是1605年在法國阿爾卑斯山沙特勒茲修道院內,使用130餘種藥草釀製而成的,沈雲黎端著酒杯往鼻間輕湊,濃郁的酒香還沒入口,似乎已經醉了胸膛。
冰涼的液體漫入喉舌,瞬間消失不見,只留愈來愈強的餘韻,在胸腔發酵,充滿誘惑。
室內的黑色復古音響中播放著悠揚的巴洛克室內樂,他雙眼輕閉,身體每個細胞都放鬆下來。
沈雲黎愛酒,每個周末的午後,都會啜飲幾杯,但又和那些嗜酒如命的酒徒不一樣,他欣賞這些漂亮液體醇正凜冽的清香,只要輕輕的搖晃酒杯,鼻尖輕嗅,他就能知道這是產自西班牙的小麥還是阿爾卑斯山的泉水。
他喜歡這麼細細的品,仿佛在欣賞一位在深深庭院中優雅端坐的美人,又像是情人間親昵的問候。
然而桌子上手機的突然震動,打破了這片寧靜。
沈雲黎看了一眼屏幕上那個名字,沉默了幾秒,接起電話。
“餵?”他放下酒杯,點了支煙。
那邊也是一片沉默,過了片刻才響起一個溫柔的女聲:“你換鎖了?”
不知道是酒的發酵,還是煙的繚繞,沈雲黎發覺腦海仿佛有層縹緲的雲霧,朦朧,他眼睫低垂,眼框的情緒有些濃重:“嗯。”
有一天習慣性地忘帶鑰匙,他以為家裡還會有人給他開門,只不過有些事情終究是他忘了,索性換了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