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不值得,」
「值得,你是長風,」
可我不是高翊,這一句,我還是憋在了心裡,你愛著她,我愛著你,我們都得不到自己所愛,罷了,也不過,是兩個可憐人,在這段時間以來,我主動的,第一次將她攬緊,「沒事,沒事……」
連日來的早出晚歸讓我已經逐漸習慣早醒,睜眼看去,懷中人依舊睡著,姿勢便是我昨晚抱她時,沒有動過半分,睡相實在可愛極了,好像有些開心,這麼多天,我難得的,發自內心的真誠想笑,本來想撫一下那張臉,該死的記憶一幕幕浮現,罷了,金算子說得對,高翊不是你的良人,那我呢,或許,也不是。
下朝時皇帝叫住了我,書房裡,他笑意盈盈的,我卻覺得有些犯困,這些天來我沒有一個夜晚睡得踏實,然而想睡,卻是那麼的難。
「昨兒個家宴,小歌說你不舒服,好些了麼?」
「多謝父皇關心,兒臣好多了,本沒有什麼,就是有些頭疼,」
「你這毛病呀,同翊兒一樣,小歌之前還給朕討了鵝油膏給她那七姐和姐夫送去呢,那丫頭給你留了麼,那東西可不常見,是用一種很珍貴罕有的火鵝煉的,對頭疼有奇效,」
原來,鵝油膏也是為了那人,我真是個笨蛋,為什麼一開始,就沒有發現,「有的,沐歌她現在,每次都會留一半給兒臣,」
「哈哈哈,這丫頭,你來時她醒了麼,」
「還不曾,」
「朕猜也是,昨天那麼夜了,朕留她在宮裡宿,可她無論如何說什麼也非得回去,朕知道,她是惦記你,一晚上坐立難安的,一個勁走神,說是你不舒服,留你一人在府中放心不下,」
「公主如此著緊,兒臣受寵若驚,」
皇帝大手一揮,「你們倆好好的就行了,原以為她成了親就會收心,我看那,還是喜歡野,說了多少次了,朕心急著抱皇孫那,只要是小歌的孩子,那就是朕的孫子,理她什麼外孫親孫的,就是朕的親皇孫,」
「父皇……」
「朕知道,不怨你,那丫頭說了,還想再玩兩年,這個女兒呀,是被寵壞了,子嗣的事,你們倆商議吧,不過,也不能太隨她心意來,」
這皇上真是太寵這女兒,什麼都由著她,可最後這句又偏偏是把事推給了我,子嗣,心中想笑,我這怕是九族都有可能不保,嘴上卻也只能應是,「兒臣謹記。」
「用不著那麼拘謹,朕今天叫你來,是同你說一下,北疆那邊各部族小國會派出使節,以暹茙為代表,來訪大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