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疼了?」奕煬揉他的後腦勺,湊過來順便觀察耳朵的情況,這對耳朵只要受傷就不肯回去了。
「奇怪,奕煬你最奇怪!」樂言聽語氣在怪人家,可動作卻不是,他主動抱著奕煬的腰,不理解地問:「電梯故障,你中途醒來為什麼特意讓我戴帽子?還叮囑不去摘下來,你是不是知道,你也怕耳朵出來被人看到?」
「樂樂,你在說什麼,這些話以後不准說了。」奕煬低頭,這下能更仔細地看到左耳禿掉的那一小塊。泛著星星點點的紅血印,但又沒流血。
耳朵會根據樂言的情緒波動變換狀態,比如現在,突然撇下來變成了可憐的飛機耳,而這種狀態不一定是害怕,也有可能是開始疼了。
樂言抓著他的手,把褲子又拉下來,「你摸摸。」
奕煬毫無徵兆摸到一團柔軟的毛茸茸,和耳朵觸感不太一樣,尾巴的毛髮更蓬鬆和細軟,就在尾椎骨的位置,並且在他觸碰到的瞬間,兔子輕輕哼了一聲。
一股陌生的異樣從脊梁骨竄上腦袋,毛絨耳朵跟著抖了抖。兔子本能地想攀到奕煬的身上窩著,含糊問:「你摸到奇怪的東西了嗎?」
為什麼明明樂言可以感覺到被摸著,奕煬卻看不到也摸不到……樂言動動尾巴,挪動著蹭他的手,「奕煬,好熱…」
奕煬則心裡咯噔一跳,彎腰把樂言放躺在床上,草草找了個藉口先出去。摸手機一頓搜索,霎時驚出一身的汗,這兔子這麼反常,不會發情了吧?
兔子發情,這怎麼應對?
看著網上的形容,樂言的表現又不太像,他又重新回臥室,樂言光腳踩在地板上,孤零零站著,「奕煬,我很怕。」
「怕什麼?」奕煬準備安慰他,就像之前那樣對耳朵視而不見糊弄過去就好了。
「我是個奇怪的東西,但你感覺不到,」樂言哽咽道:「我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又或者,你只是我想出來的人……」兔子盯著他,想靠近又不太敢,「我很怕你只是我想出來的,那以後怎麼辦,以後你不見了,我就只有一個人了……」
「想什麼呢,我不會不見的。」奕煬準備靠近,可兔子估計被自己的猜想嚇得不輕,他挪一步兔子就後退一步,直到撞著陽台的玻璃才停下。
「你想讓我看見什麼?」奕煬柔聲問他。
樂言不說話,但是耳朵動了動。
「耳朵?」奕煬向上看了一眼,「你是說那對白色的短耳朵嗎?尖尖帶點粉色,這麼大點兒,」奕警官用手比了個大小,「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愛的小耳朵。」
「嗯?」樂言呆著不敢動,被誇獎的那雙耳朵倒是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