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如何是胡話?」趙瑜明解釋,「我在說諸野。
謝深玄:「……」
「都說如今京中危險,父親特意囑咐他這段時日要多陪在你身邊。」趙瑜明長長嘆了口氣,「他倒是不管不顧,也不知跑去了何處——」
謝深玄:「玄影衛內有公務。」
趙瑜明不住咂舌:「到頭來,竟然還是他的公務比較緊要。」
謝深玄誠懇回答:「那的確是公務比較緊要。」
趙瑜明:「……」
趙瑜明調侃的話語全都噎在了喉中,他沉默看著謝深玄,倒如同是看見了什麼不可理喻的傻子,令他只能不住無奈嘆氣。
「你們兩啊。」趙瑜明深深嘆了口氣,小聲念叨,「還真是天造地設。」
謝深玄隱約聽見了零星幾字話語,頗為震驚朝趙瑜明看去,原想反駁,趙瑜明卻已擺擺手,說:「趕緊回家,餓壞了……你今日讓我多教了一個時辰課,晚上這一頓,必須得你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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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離開太學時,竟在太學外遇見了正要登車回家的伍正年。
太學生今日休息,伍正年卻依舊還要上值,太學的開年小考令他堆積了許多要處理的公務,他今日方才將那些事項打理完畢,倒不曾想能在此處遇見謝深玄與趙瑜明。
三人打過招呼,伍正年卻擺出一副有事要談的模樣,將謝深玄拉住了,道:「謝兄,有一事我原想明日再同你說的,今日正好遇見,便先告訴你吧。」
看他這神色,倒像是要談什麼了不得的大事,謝深玄不免便以為太學內又出了什麼問題,畢竟每每伍正年以這般神色開口時,後頭跟著的都不會是什麼好話,他也跟著緊張了起來,小心翼翼問:「又出事了?」
伍正年搖了搖頭。
「放心,沒出事。」伍正年清了清嗓子,道,「我只是想同你說一說踏青的事情。」
謝深玄:「踏青?」
「若照慣例,每年三月時,學生們應當會一道外出踏青。」伍正年說道,「今年這地方,仍是定在東郊,在東湖一側,時日呢,約莫是在三月中旬,若無要事,所有學生都該前往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