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想,應當是我錯了。」諸野慌促道,「我不太說話,我……不管怎麼樣,都是我錯了。」
謝深玄:「……」
謝深玄還是轉過了身來,站在屋中,蹙眉看著諸野。
他想,不過就是這麼點小事罷了,他當然沒必要同諸野生氣。
可見著諸野時,他自成年後便已改去了的小性子,總是忍不住要發作,他自己心中也清楚自己不該如此,正躊躇應當如何找個機會,將此事翻篇蓋過,倒不想諸野自己便來了,逮著他說了這麼一通廢話,他卻已開始覺得心軟了。
也是,諸野就是個不解風情的傻子,他何必去和傻子置氣呢?
當然,他同傻子發脾氣,那他自己也是個傻子,既是如此,兩個傻子和好也並無不可,只是此事若要諸野開口,大概還是有些太過為難諸野了,他看諸野站在原地死命憋了半晌也憋不出其他話來,此事到頭來還是需要他來努力,畢竟他最擅言談,他現在便原諒了諸野就好。
於是謝深玄清一清嗓子,很有些勉強,乾巴巴道:「我本也……本也不打算怪你。」
諸野:「……」
謝深玄緊張說:「你知錯了便好,嗯……此事就這麼過去吧!」
他自己也不知如何解釋自己方才要生氣,他總不能同諸野說他方才是在吃裴封河的醋吧?
不不不,唯獨此事是絕不可以的,他想過了,此事若是外傳,若是不小心傳到裴封河耳中,裴封河怕是要笑他一輩子,他實在接受不了這種事,他死也不會承認自己方才生氣的真正緣由的!
於是兩人隔著一道門檻,呆怔著面對著對方,各有各的糾結,一人比一人的語調更僵硬。
諸野:「對……對不起……」
謝深玄乾笑:「沒事……哈哈沒事的!」
諸野:「我……我以後不會再犯了……」
謝深玄還在乾笑:「此事就這麼過去吧!」
可諸野一頓,微微蹙眉抬首,甚為不解看向了謝深玄。
「深玄,我天性愚鈍,為了避免下次再犯……」諸野深吸了口氣,好似費盡全力方才鼓足勇氣,萬般緊張同謝深玄道,「你能不能同我說一聲,今日……我究竟錯在何處了?」
謝深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