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練:「……」
……
唐練心情複雜,領著羅倫茨到了諸野的書房內,敲開房門,便見諸野衣冠齊整在書案之後,翻看著幾封不知從何處來的信件。
見二人進來,諸野極自然收了信,朝唐練與羅倫茨微微頷首示意,而後稍頓片刻,他唇邊還是帶出了笑來,像是心情極好,連與二人說話時的語調都溫和了許多,說話時也總帶著笑,像是遇到了什麼絕好的事情。
唐練覺得自己在做夢,或許還是個噩夢。
他支支吾吾,戰戰兢兢,盯著諸野臉上的笑,緊張回憶自己近來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怎麼指揮使大人能笑得整麼開心,而羅倫茨更是乾脆瞪大雙眼,好一會兒才開口說:「窩素不素沒睡醒。」
諸野:「什麼?」
唐練:「……」
羅倫茨倒吸口氣:「愛情,尊嘟好口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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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深玄回了太學。
他心情甚好,這一下午好似一眨眼便過去了,待回到家中用晚膳時,他還總忍不住帶著笑,令賀長松與謝慎不住朝他打量,也不知太學中究竟是出了何事,才能令他開心這幅模樣。
謝深玄也不介意他們那不住打量的神色,他吃了會兒飯,想起一事,將筷子在桌上放好,抬眸看向賀長松,問:「表兄,我有一事不解。」
賀長松很緊張,他總覺得謝深玄笑便沒有好事,他見謝深玄這般看他,心中只會覺得緊張,更忙不迭點頭:「你說你說。」
謝深玄清清嗓子,道:「若一人身上有拖延多年的舊傷……」
賀長松一聽謝深玄提及什麼舊傷,便知謝深玄到底想問什麼事,他自然忍不住嘆了口氣,無奈問:「諸野又怎麼了?」
此事反正瞞不下去,謝深玄便也不打算繼續隱瞞,直言道:「諸野當初墜馬,留了舊傷。」
賀長松問:「他那眼睛吧?」
謝深玄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
「他回京之後,本就是太醫院為他診治。」賀長松說道,「我那時雖不在太醫院,可後來總歸也聽過一些。」
謝深玄:「那這傷……還能治嗎?」
賀長松無奈道:「我是大夫,不是神仙。」
謝深玄:「……」
謝深玄又拿起筷子,戳了戳自己碗中的飯,有些苦惱,只想此事若真全無半點恢復可能,那便也罷了,過去之事不可追,反是當下之事,他需得時時在意,莫要再這般錯過多年,還不見半點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