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事?
孟占生順從地彎腰上前,素白的手指捻出銀針,扎了皇帝幾個穴位,皇帝的喘息便漸漸停了下來。
「孟御醫果真醫術高明。」身後的魏承澤意味不明地說。
孟占生只覺脊骨發涼。
他語調平緩:「針法只能緩解……殿下不是有要事?」
魏承澤再次因孟占生的識時務而多看了他幾眼。她早先在孟占生接近皇帝時,便著手調查過他,自是知道他接近皇帝並無純心,但那又如何?
她只冷眼旁觀。
但眼下,她認真了幾分瞧孟占生,發覺這位年輕的御醫,生得很好。
氣若拂柳,面容溫雅,似高山浮雲,又漂浮莫測,又溫潤雅致。
「孟御醫。」魏承澤輕聲:「你很合我的心意。你先出去吧,這裡暫時沒有你的事了。」
被這樣一個心機深沉的皇子特殊對待,可並未什麼好事。
孟占生卻並不感到害怕。
因他想做的,已經快要成功了。待成功之後,他洒然一身,便沒什麼可留念的了。
至於僅青——
孟占生眼眸微動,最後看一眼魏承澤,便俯身告退。
馬志送孟占生離開,順道關上了門。
大門閉合,光線亮起又黯淡。魏承澤靜靜守在皇帝床榻前,如一個恭敬的皇子般,等待皇帝的甦醒。
皇帝被孟占生施了針後,短暫睡了過去。而關門的聲音一響,他繃緊的神經一動,意識便漸漸回過神來。
皇帝緩慢睜眼,伸出手握住魏承澤玉白的手。
「好孩子,朕的身體愈發不行了。」
魏承澤:「父皇吉人天相,莫要說喪氣話。」
皇帝搖搖頭。人之將死,是有預感的,他的生命如同燃燒的火燭,已然要燒盡了。
「朕有幾句話,要吩咐你。」
皇帝抓著魏承澤的手緊了幾分:「朕知曉你也惦記著朕的位置……但你沒有背景。你可知那些大臣猶如豺狼虎豹,表面恭恭敬敬,內里卻總想方設法的從你身上挖塊肉,飲血茹毛。一個沒有背景的皇帝,便只有被他們控制的份。」
「朕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如今也只有你,還願意陪陪我這老骨頭,但……」
皇帝猛然抓緊魏承澤玉白的手,將她細膩的肌膚抓的通紅。魏承澤微微蹙眉,便聽皇帝道:「朕不會虧待你的,朕會立九皇子為太子。封你為攝政王,你一個毫無背景的皇子,是沒法和那些大臣抗衡的!你可懂朕的良苦用心?」
魏承澤平靜道:「如此,父皇是想讓我擋在九皇弟面前,替他抵擋那些大臣的圍困嗎?」
皇帝未曾想到一向溫順的魏承澤會這般說,他瞪大雙目,唇瓣顫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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