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渚有些發愁,有時候她也想低調不找事,可防不住事情找上她呀!
「我本來就是路過的,是你攔下了我的。」洲渚道。
耆長一噎,有些掛不住面子,道:「你不能走我們鄉里的路,誰知道你是不是拐子,專門到鄉里踩點盯梢的?」
他一開始也沒打算這麼凶的,不然沒法套近乎盤問出生辰,可誰讓洲渚不配合,還挑戰他的權威呢?!
「縣裡有一家李氏糖寮,那兒的李青瓷李郎君,你可認識?」洲渚問。
耆長心裡犯嘀咕,怎麼突然提到李青瓷,難不成她跟李青瓷有關係?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不好辦了。
他家的糖都是從李青瓷那兒買的,他自然認識對方,如果李青瓷出面替洲渚斡旋,他必然要給李青瓷三分薄面,一旦息事寧人,往後便沒什麼理由再來找洲渚的茬了。
最後,他把心一橫,道:「今天不管是誰來了,你也不能走我們這兒!」
洲渚咬了咬嘴唇。
除了這條路,她可不認識別的什麼路了,新福鄉又這麼大她繞不開,而且她看到對方那專橫跋扈的態度,就很不爽。
她洲大小姐,何曾受過這種氣?!
就在她忍無可忍,要爆發之際,池不故的聲音從後方插了過來:「吳耆長,發生什麼事了?」
吳耆長看到池不故居然會主動過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覺得這不太符合她平日裡事不關己的態度,旋即又想起前陣子村民的說辭,池不故認識洲渚,也能證明洲渚身份。
他心下一沉,知道這事大概也不會如他所願了。
「正在盤問來歷不明的人呢!」吳耆長佯裝不清楚池不故與洲渚認識的事。
池不故以退為進:「我認識她,我能證明她不是什麼來歷不明的人嗎?」
吳耆長有理有據:「這……雖然我相信阿池娘子的品行,但最好還是讓她拿戶貼出來查證一下最好。」
「我記得吳耆長去年納了個妾,那妾也沒有戶貼。」
吳耆長的嘴角一斂,有些不高興地往下壓。
他雖然年過半百,但自詡老當益壯,好不容易熬死了老伴,自然是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去年鄉里來了一對母女,說是為了躲避戰事一家老小從北邊南逃,只是在路上,一起逃難的人死的死,散的散,最後只剩她們母女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