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渚道:「臨近秋收,哪兒都缺人手,能雇的人少,我先幹著。你放心,我力氣大得很,沒累著。」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極限在哪裡。不過說不累也是不可能的,力氣雖大,但老是重復一個動作,關節和腰背多少會感到酸痛。她不想讓池不故擔心,便沒訴苦。
然而對枕邊人無比熟悉的池不故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她不禁回想洲渚剛出現那會兒,還是個非常令人頭疼的嬌氣包,草鞋稍微磨腳都得讓人背,如今……洲大小姐已經成長起來了,不會隨便撒嬌,也不再輕易訴苦了,池不故欣慰的同時,又有些失落,她感覺,在現下這個環境裡混得越發如魚得水的洲渚已經不再需要事事依靠她了。
晚上,池不故洗漱完回房,看到了在床上攤成一張餅似的洲渚。
洲渚道:「池不故,替我揉揉肩膀,還有腰,好累哦。」
池不故眉峰一挑,心中的負面情緒立馬煙消雲散。
「你今天不是說不累的嗎?」池不故上床,替她推拿按揉。
「白天我是糖寮的大東家,我得拿出幹勁來激勵底下的僱工,所以我不能輕易說累。晚上我是池不故的小情人,我累了一天,需要愛的貼貼才能治癒!」洲渚的甜言蜜語順手拈來。
池不故的心就像被輕輕揉了一下似的,明知都是哄人的情話,但她依舊十分受用,從心窩到四肢百骸都通透舒適極了。
「愛的貼貼是什麼?」池不故對這些話只是一知半解,能意會,但不知具體的解釋。
洲渚翻過身來,摟著池不故的肩膀,親了親她,又把玩著她的手指,輕聲道:「就是做這般親密之事呀!」
池不故的喉嚨滾了滾,將她按回去,面不改色地道:「不是說腰酸背痛嗎?再給你揉一揉。」
「嗯~」洲渚像是在回應,又仿佛是被池不故的動作給揉到了什麼敏感點,這一聲哼得人骨頭都酥了。
池不故一臉嚴肅:「是力道不對嗎?」
洲渚哼哼唧唧地道:「都這麼久了,你對我的身體還不夠了解嗎?」
池不故恍然大悟:「你是在勾引我。」
「不明顯嗎?」洲渚反問。
池不故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臉蛋,道:「你明日還得煎糖水,為了你的腰著想,早點睡。」
說完就躺下了。
「哼,這可是你說的。」洲渚調整了睡姿,背對池不故側臥著。
池不故瞅了瞅她,起來去滅了燈盞的火,省得浪費燈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