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勉強笑笑:「阿煊,我和你說說我家裡的事吧。」
邵煊立馬挺直身體,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我娘出生低微,不過是父親的一房小妾,從她失寵之後,我們在府上的日子越發不好過。後來大伯犯了事,我們家被牽連著流放到青州來,她那時已經病得很重,上路沒多久就死了。」
邵煊原本以為他以前過得一定是眾星捧月的日子,沒想到真實的情況卻和自己預料的相去甚遠。
「我和你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明天回去可能不會受到他們的待見。」姜沅有些欲言又止,「父親對我並不在意,嫡母更是視我為眼中釘,雖然現在沒落了,但是他們骨子裡還是一如既往的目中無人,一定看不上你。」
他們待不待見自己邵煊根本無所謂,自己以後是要和姜沅一起生活,又不是和那一家子奇葩一起過日子。
他一把抱住姜沅,聲音有些低落:「我根本不在乎,他們看不起我我就看得起他們了嗎?只會裝腔作勢罷了,只是阿沅,我有些心疼你。」
姜沅伸手推了他兩下,沒推動。聽著邵煊的剖白,他有些羞澀,更多的是高興:「我沒事,就是擔心你會因為他們不開心,如果你能這樣想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把回門的東西帶好去到隔壁村。
那座氣派的磚瓦房依然屹立在一群土房子之間,遠遠看上去非常矚目,日頭上來之後,家家戶戶的大門都打開了,只有那座房子的大門依然緊閉。
邵煊和姜沅上去敲門,被旁邊正在玩鬧的小孩制止了:「你們不要去敲門,他們家裡的人都很兇的!」
姜沅溫和地沖他笑了笑:「這裡是我家。」
小孩眼睛瞪的圓溜溜的:「你家?我以前怎麼沒看過你呀?」其實這個家裡大多數姑娘哥兒他都沒見過,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把自己當貴人養。
姜沅沒在和他說話,因為面前的大門打開了,還是上次邵煊見過的那個哥兒。
「姜沅?你回來幹什麼,不會這麼快就被休了吧?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家可不要你。」他面露嫌棄。
姜沅沒有和他一般見識:「今天是我回門的日子,姜言,你最好好好說話。」說到最後,他一貫溫柔的臉上沒了表情,就連語氣都是冷冰冰的。
姜言不怕他,但是他旁邊還跟了個邵煊。他沒好氣的說:「行了行了,父親和娘親今天不在家,你把東西放下就可以走了。」
姜言盯著他們手裡的東西兩眼放光——都有多久沒吃到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