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辦法?還不是錢的問題。
但是有錢了他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自家的豹子,要是能讀書他的錢肯定是要供豹子讀書的,為了這個問題,他們母子二人已經吵過好幾遍了,幾乎每次都是不歡而散,眼下張秋菊又一次提起這件事,邵富貴只覺得剛才吃的杏子都變苦澀了。
「我先去編一個草靶子。」邵富貴沉默了片刻,轉身往小馬扎那邊走,他認為這樣不做承諾、刻意迴避或許也是一種反抗。
結束時邵煊數了數,他們做了剛好一百串。杏子筐子裡還剩一些,就是今天匆匆忙忙做出來的簽子用完了。
晚上邵煊聽著窗外的蛙鳴,意識朦朧之際突然有一隻手摸上了他的臉。
他下意識的轉向姜沅的那一面,眼睛還沒睜開就問:「怎麼了?」
姜沅沒有說話,一個吻落在了他的嘴邊,邵煊立刻瞪大了眼睛,他感覺舌頭和麻了一樣,動起來不聽使喚:「阿、阿沅,怎麼了?」
姜沅看起來有些難過,又有些不解:「你是不是很嫌棄我?」
邵煊聞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氣,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說:「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有什麼地方讓你誤會了嗎?」
姜沅的耳朵紅了個徹底,他「就是」「就是」半天,也沒把話說完整,邵煊看他扣著自己裡衣的手,似乎明白了什麼。他試探著親了一下姜沅,沒有感受到任何抵抗,姜沅甚至還主動放開了齒關。
這下他明白了,這些天晚上他和姜沅蓋上被子純聊天,別家夫妻新婚燕爾還沒有像他們這樣的,姜沅這是沒有安全感了。
邵煊憋得也不好受,現在沒了藥物刺激,雖然理智上接受自己已經有了老婆,但是他還是有些放不開,清醒狀態下根本不敢往姜沅身上撲。
「你願意嗎?」邵煊借著月光勉強看見姜沅的眼睛,手卻不經同意握住了姜沅的腰,讓他伏在自己身上不能離開。
姜沅點點頭,帶著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裡衣帶子上。
——
柳城的早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邵煊扛著草靶子,從街頭走到巷尾:「賣糖衣杏子嘍,三文錢一串,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瞧一瞧看一看嘍。」
他聲音清亮,帶著少年人特有的爽朗,不一會兒就有小姑娘小哥兒願意買他的帳。
「什麼是糖衣杏子呀?」
「就是和糖葫蘆差不多的,杏子外面裹層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