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笑道:「兄長嫁人後,溫柔了許多。」
沈眠:「……」
不自覺就撩起來了,罪過罪過。
成王看著他對弟妹的寵溺,呵護,還有在親人面前的放鬆,不由得想起少年那晚的夢囈。
他自顧飲了一杯酒,掩去眸中的幽深。
***
用過午膳,成王與永樂侯在書房對弈,沈眠在原主從前的院子裡午睡。
忽而被一陣喧譁聲吵醒。
他揉了揉眼眸,喚道:「魏大哥,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魏霆從屋外走進來,少年才甦醒過來,神態透著一股子慵懶的味道,衣衫半遮半掩,肌膚雪白一片。
男人微微一怔,別開眼眸,道:「似乎有人落水,已經救上來了。」
沈眠便起身,道:「去看看。」
魏霆立在原地,沒有動作。
沈眠回眸看向他,疑惑地問:「魏大哥?」
魏霆忽而大步上前,打開衣櫃,翻出一件輕薄的外衫,替他披上,道:「外面風大。」
「……」
這春末夏初的時節,天氣正燥,風大?
好吧,沈眠穿好,頷首道:「多謝。」
沈眠跟著魏霆穿過長廊,走到蓮花池邊上,此時圍了不少人,見著沈眠,連忙讓開道。
人群中間,是一個年輕的男人,打著赤膊,正擰著濕透的衣衫,而一旁,是嚇得失了神的沈洲,還有哭得正歡的沈欣。
沈欣見著沈眠,就撲進他懷裡,哭道:「兄長,方才阿洲險些淹死了,我不該推他,都怪我。」
哭著她也委屈起來,抽抽噎噎地說:「但是,他先說我是醜女人的。」
沈洲還在嗆水,見著沈眠,眼裡都是後怕,還有一絲委屈。
沈眠總算是領悟到,什麼叫做熊孩子了,這兩個一個十四,一個十五,卻是七、八歲的心智。
他蹲下身,摸了摸沈洲的額頭,溫聲詢問:「可著涼了,有沒有嗆到水,身體可有大礙?」
沈洲感受到額上的微涼,紅著臉搖了搖頭。
他指著一旁的少年,道:「兄長,剛才他按我的肚子,我把水都吐出來了。」
沈眠一愣,回頭看那個人,那人也正在看他。
「多謝公子搭救舍弟,我侯府必當重重答謝,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那少年看向他,冷淡道:「答謝不必,市井小民而已,令弟的衣衫還是儘快換下為好,免得著涼。」
言罷,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