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竟哽咽起來,道:「兄長,兄長你可曾受傷,我正找人去紫雲峰救你,成王也說要和我一起去,人馬都快集齊了,你若再不回來,我們就帶人踏平他們的山寨!」
沈眠失笑,道:「我不曾受傷,傻小子,你去暗門豈不是送死,那可不是你胡鬧的地方。」
「我才不管那些,見不到兄長,管他什麼門,我都要闖一闖。」
沈眠撫著他的腦袋,安慰了兩句,道:「帶我去見沈麒。」
沈洲蹙起眉,道:「兄長為何要見他,都是那個人害兄長被抓走的。」
沈眠道:「他有危險。」
沈洲嘟囔道:「他能有什麼危險,他身邊那個阿牛那麼厲害,誰能傷他分毫。」
沈眠猜想他應是跟阿牛交過手,且被教訓了一頓,不禁一笑。
他道:「如今敵在暗,我在明,不得不嚴加防範。」
沈洲一向不敢違逆兄長的意思,只好道:「他回城西的府邸了。」
沈眠匆匆起身,道:「洲兒,我改日再與回府看你。」
手腕卻被驀地抓住,半大的少年捨不得放手,輕聲道:「兄長,你可不許騙洲兒。」
沈眠笑道:「自然不會。」
***
侯府的家丁把沈眠送去城西,從紫雲峰迴來,一路顛簸,他幾乎不曾入睡,竟在馬車裡睡著了。
醒來時,已然天黑。
他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張熟悉的,俊逸的面龐,昏黃的燭火下,這人正痴痴盯著他看。
沈眠驀地起身,道:「你傷勢如何?」
項天祺倒有些受寵若驚,低聲道:「沒有傷到要害,只是流了些血。」
他沉默片刻,卻問:「為何回來,你捨得你的魏大哥?」
沈眠冷道:「捨不得又如何,我是被他師父趕回來的,他嫌我是妖孽,迷惑他徒兒。」
項天祺愣了愣,卻是一笑,問:「雲霆肯放你走?」
沈眠道:「他那時不在紫雲峰,他下山了,大約是為了殺你。」
項天祺並不驚訝,他掀開沈眠的衣衫,白皙平坦的小腹上,遍布斑斑點點的紅痕,有些是舊的,有些,則是新的。
他眸色晦暗,道:「不足為奇,我也是這個想法。他來也好,免得我去尋他了。」
他撫著沈眠的臉頰,幽幽問道:「你帶著別人的痕跡回來,可曾想過後果。」
沈眠道:「你都傷成這樣,還想做什麼。」
項天祺的占有欲的確驚人,不顧傷口開裂,逕自把沈眠壓在榻上,俯下身,親吻著沈眠白皙的頸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