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明煦也越來越忙,時常忙到深夜才回來。
傭人們沒了顧忌,有時會在私下討論,少夫人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廚房裡,一個傭人小聲道:「當初標記少夫人的是元帥,就算二少再強大,解不掉標記,也是無濟於事的。」
旁邊的人卻道:「可我瞧二少爺那緊張的勁頭,分明是親骨肉啊。」
「我看難說,二少爺對少夫人疼到骨子裡了,恨不得把他含在嘴裡,放在心尖上,把他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疼有什麼稀奇,何況那孩子也是他的親弟弟啊。」
「就是親弟弟才膈應人呢,我看十之八、九就是二少爺的,他現在的實力未必比元帥差,說不定早解了標記。」
……
沈眠立在門前,輕咳一聲,裡面的竊竊私語瞬間停下。
他道:「我要出門,派車送我。」
傭人們立刻應道:「是。」
等沈眠離開,幾個人全都長舒一口氣,又暗自慶幸,不是叫二少爺聽見,否則小命都懸了。
沈眠換完衣服下樓,便接到徐巍的消息,沈眠猶豫片刻,接通:
「我等下要出門,你們找我有事?」
徐巍看到他隆起的小腹,不禁有些詫異,不過說正事要緊,忙道:「沈時哥,你知道二少要出征的事嗎?」
沈眠挑眉,問:「知道又怎麼樣。」
「他現在情況不太好,今天我跟王占青無意中發現,他在休息室莫名其妙就流鼻血了,我們猜測他生病了,但他不肯承認,部隊出發就在這幾天,他這種情況不是去境外送死嗎?」
沈眠擰起眉,道:「胡鬧。」
「誰說不是,可他就是不聽勸,他最聽你的話,你帶他去醫院檢查一下,我們也好放心。」
沈眠無奈一笑,「你們錯了,他現在不聽我的,我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他都要掰開揉碎了去聽,考慮我有沒有別的居心。」
徐巍急道:「沈時哥,你最了解二少,他嘴硬心軟,雖然說話傷人,但沒有壞心,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王占青也道:「沈時哥,現在只有你能勸住二少了,哪怕試一試也好。」
沈眠被他們鬧得沒法,只好道:「我可以試一試,但你們最好別抱太大期望。」
兩人連忙道謝,好像他答應下來,就已經成功了一般。
切斷信號,司機已經在一旁等候了好一會,沈眠頓了頓,道:「去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