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之內,你是屬於我的,我沒有妄想綁住你太久,僅僅是一個月,你都沒辦法忍受嗎?沈書白,我自問對你已經給足了耐心,我所有的耐心,幾乎都給了你,可你還是背叛了我。」
他緩緩打開抽屜,沈眠看到他在裡面拿出一個銀白手銬,泛著冰冷的白光。
沈眠一怔,下意識便要從他懷裡逃開,連大力丸都用了,可就是沒辦法從秦崢的手裡掙脫開來。
這男人,力氣實在大得驚人,超過這個世界的人類應有的極限。
沈眠有些驚訝,自己此時竟還能如此冷靜地思考,或許他心底深處很清楚,秦崢不會傷害他。
更確切地說,是捨不得傷他分毫。
秦崢握著沈眠纖細瑩白的手腕,緩緩為他戴上枷鎖,然後抬起那隻細腕對著窗前的月光細細打量,吐出兩個字:「真美。」
也不知是讚美沈眠的手腕,還是為他打造的手銬。
「秦崢,你想做什麼?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你想毀了我嗎?」
秦崢道:「我總是抓不住你,這次我抓住了,抓牢了,你總該逃不了了。」
他說這話時,語氣里隱藏著幾分淡淡的喜悅,似乎得到了極珍貴的寶物,壓抑著狂喜,只虔誠地在沈眠眉心落下一個吻。
沈眠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秦崢猛地抱起身,是往臥室走去。
秦崢把他安置在床上,而手銬的另一端,自然是床沿。
秦崢道:「《獵影》是你的心血,我不會毀了它,我已經安排好了人接替你的位置,至於你,因為腿傷復發,可能需要長時間臥床不起了。」
沈眠蹙了蹙眉,卻忽然挑起唇,笑問:「這是你真正想要的嗎?你說過,圈養的狐狸,是沒有靈性的。」
「可是,放養的狐狸不屬於我,又有什麼意義。」
沈眠道:「秦崢,我今天跟秦墨說,說你和他不同,因為你從來沒有強迫過我,你尊重我,看來我錯了。」
秦崢微微頷首,垂首看著他,道:「看來是這樣。」
沈眠自嘲地勾起唇,閉上了眼睛。
秦崢躺在他身旁,往沈眠手腕上系了塊深藍色的手帕,讓他不至於劃傷手。
「阿白,我跟你說個故事吧。」
「有個男孩,他從小就接受最優秀,最正統的教育,活得精雕細琢,活得尊貴、體面,任誰也挑不出半點錯,可同時,他也像是個木偶娃娃,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全都是被設定好的。」
「後來,這個男孩長成了一個無趣的男人,男人的生活就像精準的時鐘,永遠重複著同樣的生活,雖然枯燥,可他習慣了。直到有一天,他的世界裡闖入一抹徇爛的彩虹,他的人生,從此不再是單調的黑白,而變得徇爛多彩。」
「可是彩虹掛在天上,想得到它的人很多,他想獨占它,該怎麼辦?」
他把沈眠攬入懷裡,輕聲道:「把所有覬覦你的人都除掉,你就屬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