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劍峰弟子全是幸災樂禍的神色,其中一人道:「師兄,你莫不是以為有師尊護著,劍峰之內便由得你隻手遮天?可惜今時不同往日了,姬師弟如今是宗門第一人,便是掌門師叔祖又能奈他如何!他要你嫁,你便要嫁,他要你死,你也不能活!」
沈眠驀地抬起眼,眼神冰冷,轉瞬到了那人跟前。
那人驚懼道:「你!你不是元丹已廢……」
沈眠扼住他的咽喉,緩緩說道:「你既然口口聲聲喚我師兄,還喚得這般親密,就該知曉你師兄脾氣不好,而我脾氣不好的時候,最喜歡拿人撒氣。」
說著,狠狠一腳將人踢了出去,屋外傳來一身哀嚎,卻是怎麼也爬不起來。
餘下幾人都是驚懼不定。
「你,你怎會修為不減反增!?莫非當初師尊根本不曾廢了你的元丹!」
沈眠道:「掌門師叔祖親眼看著,還能有假?只是你們或許不知道,元丹破碎,是可以修復的。」
他緩步走上前,腳步走的徐緩而沉穩,「為了修復元丹,我可是吃了許多苦頭,遭了很多罪,沒想到還要被你們這些廢物欺負。」
「沈師兄,我們不敢了,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宗門法規,弟子不可私下鬥毆,沈師兄你若是敢動手,我們少不得要去師尊那裡告你一狀!」
「是啊沈師兄,倘若鬧到師尊那裡,對你也沒什麼好處,不如今日之事便罷了,我們日後也不會來叨擾你。」
沈眠自顧言道:「我是打不過姬長離,可我為何要受你們的氣。想告狀?儘管去便是……」
……
幾息之後,門外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個弟子,沈眠揉了揉手腕,忽而想起他們幾人方才說的話。
他走下台階,漂亮的臉蛋映著屋外的徇爛桃花,如同從畫卷里走出的仙人,那幾人卻是掙扎著往後退,如同見了羅剎。
沈眠蹲在其中一人跟前,挑起他下巴,問:「姬長離回來了?」
那人連連點頭。
沈眠又問:「他要娶我?」語氣很有些危險。
那人已是鼻青臉腫,哪裡敢亂說話,小心翼翼地道:「他有這個意思,只是師尊不肯答應,正與掌門師叔祖在昊天殿爭論,此事尚沒有定論。」
沈眠點了點頭,又問:「魔尊呢?」
「什麼魔尊?」
他們修為不夠,不曾進入玄穹秘境內層,所以不知曉裡面那場驚天惡戰,只知道此番所有人都提前被驅逐出秘境,還有姬長離繼承了仙帝衣缽之事。
沈眠放開他,手指在他衣服上擦了擦,站起身走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