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也想把眠寶打包快遞到三爺床上,但……我也想看
——雖然我是堅定的四爺黨,但我也想看qwq
……
沈眠:「……」玩我呢????
眼看到了年初三,沈嘯威不少部下、好友來府上拜年,都是沈明丞接待的。
外人並不知道沈家兄弟關係親密,只以為兩人勢如水火,畢竟一個正經夫人生的,一個是姨太太生的,又是天差地別的性子,自是要捧一個踩一個。
孫副官在身後聽得冷汗淋漓,如今只怕沒人比他更清楚,他們口中貶低的二少爺,如今是大少爺的心肝肉,他偷瞥了一眼沈明丞,只見他淡漠的笑著,唇角卻越顯嚴苛,只怕已在心底動了怒。
卻有人不經意間瞥了一眼窗外,說:「那是、那是二少爺?」
眾人一愣,視線看過去,卻見少年只披著一件白綢暗紋襖子,衣衫不整地從院子裡走出來,髮絲凌亂,懶懶散散地踢踏著步子,與冷峻威嚴、尊貴逼人的大少爺,委實無法可比。
沈眠一覺睡醒,覺得身子好了些,就下榻找水喝,他這屋子平日裡都是沈明丞親自照料的,下人們不得沈明丞應允,是不敢靠近這屋子的,也是防著府里府外的各方耳目。
沈明丞雖說心思謹慎,可也不曾伺候過誰,難免有思慮不周到的地方,沈眠拿起茶壺搖了搖,已是空了,他嗓音嘶啞地朝外喚了幾聲,當然得不到回應,索性披了件外套走了出去。
整間院子裡竟是空無一人,沈眠走出院門,腦袋昏昏沉沉的,竟是繞到了外院這裡來,至於茶壺早叫他扔在半路了。
「二少爺未免荒唐……」
「哎,二少爺素來懶散慣了,往年也不過是收了禮將我們打發走,今年不必他待客,自是有恃無恐。」
「只是還有客人在,他這般,實在是不可理喻……」
「啪嗒——」一聲輕響,沈明丞將手裡的杯盞放在桌上,那動靜並不算大,卻叫這些人同時住了口,心生畏懼。
沈明丞站起身,大步朝外走去,眾人看去,卻見素來從容淡漠的沈家大少爺腳步匆忙,急急走到那少年身旁,將自己的大氅披在弟弟身上,將他包裹得嚴實,才耐著性子與他說話。
那二少爺果真不愧是出了名的驕縱,竟連大少爺的帳也不肯買,只低頭看自己的腳,眉眼間透出幾分疏懶之意,大少爺似是無奈了,握著他的手,把人牽進了屋。
眾人全都面露尷尬,匆匆告辭,倘若他們還瞧不出自己錯判了沈家兩兄弟的關係,那才是白瞎一雙眼睛。
沈眠撇嘴說:「怎麼這就要走?莫不是明煊打攪了諸位叔伯的雅興?那可委實過意不去。」
沈明丞往他手裡塞了杯熱茶,替他整理凌亂的髮絲,道:「明煊,不得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