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明知故問:「你要做什麼……」
霍天把他壓在床榻上,慢條斯理地解開自己的衣扣,道:「我不知道沈明丞是怎麼做的,無非是先示好,再用強,利用你的善良懵懂,來為他掩飾無恥的行徑。我們不妨省去那些繁瑣的步驟,總歸結果都是一樣的。」
他握住男孩一隻足腕,輕易把逃走的小孩拽回懷裡,那孩子脊背發顫,一雙漆黑濕潤的眸子狠狠瞪著他。
霍天輕聲說道:「沒什麼好怕的,應該做過許多回了,不是嗎。難道沈明丞比我溫柔?不會,誰到了這一步,都是溫柔不起來的。」
「嘶啦——」一聲,沈眠剛穿上的那件旗袍,已被人從裙擺撕開,有什麼探入下方,他低嗚一聲,卻被霍天堵住了唇瓣。
他連親吻尚且不敢的唇瓣,是不是也曾這樣被沈明丞細細品嘗過?這身子,是不是也曾在沈明丞懷裡這般歡愉,痛苦,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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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老太太約定的日子,到底給推遲了。
霍天把人按在床上狠狠弄了一日,當夜便發了高燒,燒退了,卻又不肯理人,藥不肯喝,飯也不肯吃,眼看身子越發虛弱,霍天只差跪在床前認錯,好歹才餵了一點粥進去。
傭人敲了兩下門,道:「四爺,大爺和三爺來了。」
霍天眉頭一皺,懷裡那小東西也是微微一顫,他朝外道:「讓他們在樓下等著,我馬上出來。」
「是。」
他低頭跟小孩說:「乖,別怕,大約是我母親讓他們來看看情況的,我這幾天照顧你,生意上的事沒怎麼看顧。」
這孩子只是不說話。
霍天不禁自哂,也是,如今的他,與他三哥有何分別。他在男孩臉頰上親了親,說:「你討厭我,討厭我三哥,沈明丞難道就比我們好?他的心思一樣齷齪,甚至更可惡。」
男孩終於抬起眸,說道:「我大哥待我很好,不像你。」
霍天道:「我待你難道不好?我這輩子,所有的耐心和好脾氣都給了你,你使性子砸了多少名貴物件,對我又是咬又是踢,我可曾動你一根頭髮絲,可有罵你一句?若是換成旁人,早叫我……」
後面的話,給他咽了下去,他還是不希望小孩怕他。
沈眠抿了抿唇,委屈地小聲說道:「我都流血了,你還是不聽,弄得我很疼很疼,我討厭你。」
霍天立時心疼起來,忙哄道:「是我氣昏了頭,你要打要罵都隨你,你不讓我碰,我以後都不碰你了。我原想好好跟你做朋友,耐心等你喜歡我,可你不該喜歡上別人,何況那個人還是你大哥。」
提起這件事,他又是狠狠一咬牙,勉強壓下滿腔的戾氣,道:「你先休息,我下樓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