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謙道:「不會,你只是忘了過去,從前你對他……」
沈眠道:「那是沈明煊,不論沈明煊心裡裝的是誰,那都是過去了,現在我只是江眠。」
霍謙問:「那江眠心裡裝的是誰?」
「你猜。」
他驀地上前堵住男人繼續追問的唇,霍謙那裡經得起這樣撩撥,托住少年柔軟的雙丘,將人抱起,轉身走進內室,放倒在榻上。
衣衫褪去,潔白如玉的身子奪人心魄,少年雙腿緊緊糾纏在男人腰上,男人掐住那叫人痴狂的纖腰,俯下身極盡所能挑逗他的樂處,很快便只能聽得到破碎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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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後,兩人沒再提起沈明煊的娘親,只是不提,並不意味著什麼,沈眠知道,霍謙亦然。
原主這個便宜娘親,於沈眠而言,的確是個大麻煩,他是絕不能讓她置於危險之中的,可霍謙這邊才剛剛穩定下來,他不想再出岔子。
這件事還沒想出個結果,霍家這位老太太又閒不住,把沈眠叫過去談心。
大夫人、二夫人都坐在屋裡頭,老太太病著,屋裡燃著薰香沖淡了藥味,老太太臉色不大好看,只是已經有了起色。
沈明煊活過來,讓她和兩個兒子之間的心結不解自開,心病好了,身子自然也好轉了。
她們是頭一回見沈眠穿男子衣飾,女人妝扮倒是見過,一回是個絕色美人,另一回則是個丑姑娘。
大夫人瞧見他,還是不肯相信他就是她院子裡那個丑姑娘,分明滿臉面瘡,不堪入目,怎麼轉眼又成了個俏生生的少年?
沈眠朝幾人微微頷首,一一問好,那姿態過於自然,叫幾人疑心他才是主人家,她們幾個才是客人。
老太太瞧見他這般作態,依稀又有嘔血的衝動。
大夫人忙給她順氣,道:「母親,喝口茶水,別把身子氣壞了。」
老太太活到這把年紀,實在沒遇著過對手,這回她也不是輸給了這個後生晚輩,而是輸給了自己那兩個痴情種兒子。
她道了幾聲「好」,吃了一口茶,才順過氣來,道:「沈家的孩子,你的確好手段,叫我也甘拜下風。」
沈眠故作無知,道:「晚輩不明白您的意思。」
老太太被他一雙黑白分明的清澈眸子瞧著,冷笑一聲,道:「你何必裝模作樣,先是假死一回,讓老三老四為你傷透了心,也給了我一個下馬威,如今你裝作失憶回來,他們自然把你當做寶貝呵護著。」
沈眠道:「這話,晚輩著實不明白。」
「你怎麼會不明白,掉江心裡都能活著回來,你的本事大著呢。」
沈眠微垂眼睫,道:「不過是老天垂憐罷了,既然老夫人身子不好,還是安心養病為好,晚輩就不打攪了。」
他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