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地方,傅行抱著他進了屋,那位王醫生早等候在此,給他做了詳細的檢查,開了些無關緊要的藥,讓他注意飲食,多休息,便離開了。
傅行便讓人把飯菜撤了,換清淡的粥。
沈眠這兩天喝粥喝膩味了,自然不肯再喝,便嚷著要吃海鮮面,傅行打電話問了醫生,聽他說可以吃,才讓人去做。
沈眠便坐在沙發上玩遊戲,傅行坐在旁邊處理公事。
沈眠道:「讓人把書房收拾出來,我晚上直播要用。」
傅行眸色微沉,「你還想回去直播?」
「孟維宇是可惡,可觀眾不知道我遭遇了什麼事,我請了兩天假,也該復播了。」
傅行道:「不如換個平台。」
「在哪都一樣,我嫌麻煩。」他把怪打死,打了個哈欠,一抬頭,便被傅行鉗住下巴,堵住了唇。
舌頭被他吮得發麻,男人將他唇角流淌的津液拭去,抵著他的額,輕聲道:「誰親的你?」
沈眠心裡清楚,他今天先被路澤親了一通,又被顧恆狠狠親吻過,嘴唇難免有些紅腫,也必然瞞不住傅行。
只是他不想老實交代,只裝傻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去廚房催催我的面。」
還沒站起身,便被傅行攔腰截住,壓在沙發上。
「老實跟我說是誰,我保證不計較。」
沈眠道:「既然你不計較,何必打破砂鍋問到底,只叫我難堪罷了。」
傅行道:「我總要知道誰惦記著我的人,知情權總要有。」
「你要與我論知情權?好,那你先告訴我,你里里外外布防了那麼多人,是為了防誰?」
傅行沉默片刻,道:「這件事很複雜,說了你未必能理解。」
「你先說,能不能理解在我。」
傅行拗不過他,把人抱在腿上,在他臉蛋上親了一口,道:「S市底下有個幫派,根基深厚,算起來比傅家還要久遠些,這些年洗白不少產業,只是底下還是黑的,孟家也不過是這盤根錯節中的一脈。」
沈眠蹙眉道:「難道他們在生意上跟傅家起了衝突?」
傅行搖頭,把玩他柔軟的指尖,道:「這個幫派的掌權人,前段日子病重了,聽說沒有子嗣,底下的人自然不安分,爭權奪勢鬧得很大。」
沈眠道:「看來孟家也想要分一杯羹。」
「是,只是他們沒有想到,當初老爺子在外有個私生子,那私生子是個宅心仁厚的,不肯沾這染血的行當,但這私生子有個獨子,像極了他祖父,早在多年前私下裡認祖歸宗,這些年老爺子瞞得死死的,只等臨到終了,誰忠心,誰有二心自然分明。」
這是在為自己孫子鋪路,沈眠道:「這麼說來,有不少人要遭殃了。」
傅行道:「改朝換代,總要先砍去掣肘的枝節,才好交給後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