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嗓音軟軟糯糯,令人口乾舌燥的甜蜜纏綿在耳畔縈繞不止,顧恆感覺到一隻柔軟的手覆在自己的手背上,將他摟在男孩腰際的兩隻寬大的手掌往下稍稍挪動,停在兩瓣極致的柔軟上。
「哥哥,你怎麼不說話了?我說的話你不喜歡嗎?」他朝男人眨著眼眸,眼角淡緋的淚痣透著股妖氣,讓人恨得牙痒痒,卻只想把他捧在手心裡疼寵。
顧恆呼吸急促,從來叫人看不透的冷靜黑眸隱隱翻湧波瀾,他的面上還是一貫的淡漠平靜,手卻安耐不住用力揉捏了一下,懷裡這孩子失聲低吟了一聲,軟在他懷裡,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沈眠微抿著唇,用不贊同的目光看著他,這副神情,卻只比刻意挑逗更叫人招架不住。
意料之中,男人一把將他抱起,通訊器傳來部下的通話請求,顧恆將通訊器扔在一旁,把懷裡這妖精壓在沙發上,在他耳邊問道:「你從哪裡學來的這些勾人的手段?」
這哪裡用得著學?小爺他天生就會。
不等沈眠回答,顧恆已經捏起他的下顎,亟不可待地品嘗他的唇。
神志不清時,沈眠緊緊抓住男人的臂膀,近乎固執地喚著「哥哥」,好似他的世界裡只剩下哥哥,再沒有別的。
顧恆極盡耐心地撫慰他,懷中的男孩過分纖瘦精緻,每一寸都像是精心刻畫描摹的藝術品,好似稍稍不夠慎重憐惜,就會將他損壞。顧恆用盡所有的克制,才不至於傷到他,可即便如此,還是境況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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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顧恆抱著他清洗,想到就是這樣纖弱的身子承受了自己的一切,感到胸腔內陣陣發燙,如果可以,他想就這麼把人揉碎進自己身體裡,這樣,誰都不能奪走了。
或許是感覺到男人的視線過於危險,沈眠掀起眼皮,顧恆卻抬手覆上他漂亮的眸子,讓他無法看到自己此時的模樣,他在怕,怕露出破綻,也怕讓他看到如此猙獰可怕的自己,會嚇得落荒而逃。
「哥哥……」
「哥哥,」男孩的嗓音忽然弱了下去,帶了些許哭腔,道:「哥哥,我不舒服,要喘不上氣了,哥哥……」
顧恆感覺到掌心濕濡,微微一怔,想起弟弟上輩子是死於急症,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脫口而出:「明煊……」
話音未落,方才還虛弱的男孩已經回身摟住他脖頸,在他耳邊氣焰囂張地說道:「沈明丞,這回看你怎麼裝!」
顧恆默然不語,把人從水裡撈出來,大步走進臥室。懷中的男孩扯著他的衣袖,問道:「你還是生我的氣?我不是有意失約的,我又不是閻王爺,哪裡能算到自己幾時幾刻死,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顧恆拿起寬大的干毛巾將他包裹住,安置在床榻上,許久,低聲道:「知道我是沈明丞的時候,你心裡有沒有失望。」
沈眠微怔。
「我說過永遠不會傷害你,卻以顧恆的身份,對你做了許多過分的事,你之前很討厭我,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