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話說得算很保守了,豈止是有點,實在是很像。
盛天澤登時皺了下眉,他先前沒往自己身上想過,只覺得那小孩長得很眼熟,沒想到是跟他長得像。
可是像又能說明什麼,難不成還能是許慕給他生的?
他壓根都沒碰過他,怎麼生?就算許慕真能生孩子,那也是他二叔的種。要真這樣,那小鬼頭喊他哥哥倒沒喊錯。
他被自己這荒誕的想法給逗樂了,輕嗤道:「世上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其他人聽他這樣說,便不敢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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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累得夠嗆,先是體力和靈力消耗過度,又緊接著受了場驚嚇,連魂都給丟了,這會動彈的力氣都沒了,很快就在車廂里睡了過去。
盛嶸懷裡抱著盛子堯,一隻手臂攬著他,側眸看他靜謐的睡顏,眸色漸漸平靜下來。
「這孩子怎麼回事,和我們一樣天生異能,只是巧合嗎?」
「巧合的話,跟我們小時候長得也一模一樣,這難道也是巧合?」
「呵,這很難說,長得帥的人往往都有共同之處。」
「你們今天格外地吵。」
「嘖,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睡。」
「我也一樣。」
盛嶸陷入深思,他想起沈眠提起過的那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五級喪屍。
「父親曾經用我們做過人體實驗。」
「老大的意思是,這孩子可能也是實驗的產物?」
「這樣,倒也說得通了。」
「可真要是實驗弄出的孩子,老頭怎麼可能讓他在外面長大。」
「假設這孩子剛出生時是失敗品呢……」
「呵,按照父親的個性,肯定直接扔了了事。」
「等回到京城,一切都會清楚。」
「同意。」
「嗯。」
「老大,老二,我好像腦子出了毛病,覺得這小子特別順眼,甚至還有一點點好看。」
剩下兩道聲音同時陷入沉默。
沈眠睡得迷迷糊糊,感覺有人抬起他的下巴,男人略顯粗糲的指腹摩挲他的粉瓣,他腦袋還不清醒,就這麼任由那人抬起他的下頜,等到意識到不對勁時,那人唇已經落在自己的鼻尖上。
「……」
「……」
四目相對,周遭只有盛子堯輕微的酣睡聲。
「我,我不是故意的。」那人微微退後,說道。
原本被偷親,沈眠是有些不爽的,可聽他這麼狡辯,竟然有點想笑,這是盛嶸會說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