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堯道:「我會做到。」
只是簡短的四個字,男孩板著白皙嚴肅的小臉蛋,語氣稚嫩,但盛鴻已經沒辦法用看待孩童的眼光看待他。
這孩子,無疑是盛嶸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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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陳清河在盛鴻的授意下,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了沈眠。
聽他說完,沈眠沉默許久,才道:「我完全尊重我兒子的想法,既然他不希望我插手,我就不插手。」
陳清河皺眉道:「你想清楚了?堯堯畢竟還小,或許你把他想得太成熟了。」
沈眠勾起唇,道:「我自己教的孩子,我自己清楚。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也順便告訴盛先生,我很感激他對堯堯的關照。」
陳清河嘆了口氣,道:「盛先生說了,這是還你救澤少的人情。」
沈眠道:「還沒找到人?」
「怎麼,你有線索?」
沈眠勾唇一笑,道:「沒有,我只是在想,或許他這輩子都不敢回京城了。」
那天,盛天澤已經充分認識到,他永遠也不可能擊敗帝夋,那是神明與人之間,足以叫人絕望的距離。
陳清河皺眉道:「我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就算澤少不能回來,堯堯成為盛家唯一的繼承人,你也不會是獲益者,我們都清楚,堯堯根本不是你的兒子,等他長大,有了善惡是非觀念,知道他的養父是怎樣的為人,到那時候,他還會不會把你當做父親?」
沈眠道:「那不重要,對我來說,堯堯好好長大成人,才是最重要的。」
陳清河噎住。
好半晌,低聲道:「希望你是真心的。」
他離去後,沈眠便站起身,道:「我出去一趟。」
剛走到門前,便被憑空出現的男人握住手腕,一把扯進懷裡。
「我還以為,你真的肯不插手。」
沈眠冷笑道:「我是答應了不插手堯堯的事,可那些熊孩子無法無天,我替他們父母管教一下,總沒問題。」
「阿眠,在你眼裡,那孩子是需要你保護的存在嗎。」
沈眠微怔,抬起眸,道:「不然呢?」
帝夋低笑兩聲,道:「或許,你一直低估了他。」
沈眠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