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和浦告訴盛嘉言,吵架的起因是他打完水回來,在辦公室外面碰到周薰藝。他想著自己跟周薰藝關係也不太好,於是就別過頭假裝沒看見她,專心往辦公室走。
結果,周薰藝也不知道被戳中了哪根肺管子,冷嘲熱諷地指責張和浦用鼻孔看人,沒有教養。
張和浦就有點不高興了,跟她理論:“每天用鼻孔看人的不是你自己嗎?我不就沒跟你打招呼,哪兒用鼻孔看你了?怎麼的,你覺得你自己是哪國的公主,別人還得跪下來迎接你,這才不叫用鼻孔看你?”
然後周薰藝就炸了,又開始罵張和浦娘娘腔,還罵了好幾次。
說到這裡,張和浦挺直了背,一拍桌子,看向對面的盛嘉言:“盛總,你也是男人,你應該理解這種事擱哪個男人身上都不能忍對吧?”
盛嘉言點了點頭。
張和浦對他說:“上回周薰藝也這麼罵過我,我還嘴還被一群同事拽住,按著我頭讓我大度。這回可沒人按我頭了吧,所以我就想接著跟周薰藝理論,可誰能想到,我們阿南比我還剛,直接從辦公室衝出來,跟周薰藝喊話,讓她嘴裡放乾淨點,不然就打得她回家找媽媽。”
盛嘉言擰了擰眉,仗義是好事,可姜以南這個驢脾氣,他怕她哪天吃暗虧。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樣,喜歡把什麼事都攤在明面上解決。
張和浦這時候也說:“老大,說起來我們阿南真是太仗義了。之前周薰藝說她出賣色相上位,她都沒搭理周薰藝,可每次周薰藝一把矛頭指向我,阿南就替我出頭。”
盛嘉言抿了抿嘴角,即使知道姜以南跟張和浦是單純的老鐵,但他還是覺得有點酸。
他讓張和浦繞開姜以南仗義的話題,接著說剛才的事。
張和浦忽然嘆了口氣,表情變得難以啟齒起來。
盛嘉言問他:“怎麼了?”
張和浦垂下頭,一米八的大小伙居然開始扭捏:“其實阿南開始也只是嚇唬周薰藝,想趕緊把這座大佛弄走,可誰知道周薰藝就跟攆人的狗一樣,越趕越來勁。”
當時,姜以南把狠話撂完之後,周薰藝就發狠了。
張和浦想破腦袋也沒想到周薰藝跟姜以南之間發生過什麼事,能讓周薰藝這麼恨,但他卻聽周薰藝冷笑著說:“喜歡織毛線,整天弄些小姑娘的玩意兒,不是娘娘腔是什麼?還表妹,騙誰呢!鹹魚上那個織毛線的帳號不就是你自己嗎?”
說到這裡,張和浦更加抬不起頭,他對盛嘉言說:“盛總,其實……我根本沒有表妹,那些毛線玩具、公仔、坐墊,都是我自己織的。”
盛嘉言愣了一下,他一直知道張和浦有個打毛線很厲害的表妹,也見過那些成品。沒想到,原來那些小東西都是張和浦自己做的。
他很快對張和浦說:“沒有誰規定打毛線一定是女孩子的遊戲,就像籃球、騎馬、賽車也不是男孩子的專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