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是個清吧,姜以南進去找到姜欣蓉,給人道歉結帳之後,這才把姜欣蓉架出了酒吧大門。
外面冷風一吹,姜欣蓉半醉半醒間就開始撒酒瘋,高跟鞋被踢飛,包包也被她摔到地上。
姜以南比她高點,平時也健身,可實在經不住一個醉鬼掛在她身上胡鬧,最後實在沒辦法,把她摻到外面街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然後姜欣蓉就趴在她腿上開始哭。
姜以南被她哭得一陣心酸,低頭安慰地摸摸她腦袋,嘆了口氣說:“不然就算了吧,沒必要這麼折磨自己。”
姜欣蓉一下子清醒過來,拽著她的胳膊坐起身:“憑什麼就這麼算了?他這麼傷害我,我為什麼要放過他?憑什麼是我打落牙齒活血吞?!”
姜以南看著她眼睛裡的不甘,想了想說:“不然,你讓他打落牙齒活血吞?”
結果她這話一出,姜欣蓉眼神又開始迷茫,仗著酒氣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我怎麼讓他打落牙齒和血吞?他不愛我了!除了錢,我連其他要挾他的東西都沒有了,我怎麼讓他打落牙齒活血吞?”
又是錢。
姜以南突然覺得婚姻這東西好讓人窒息啊,它摻雜了利益和算計,又夾雜著愛恨和不甘。婚姻里所有美好的一面仿佛都只存在於神父的那一段誓詞裡,而最終留給彼此的,居然只有一地雞毛。
她覺得自己的思想越來越危險了,戀愛還沒談上,就要往不婚主義跑了。
姜欣蓉過了一會兒又開始哭,姜以南一個沒注意,姜欣蓉就已經撥通了曾遠明的電話,對著手機那頭的人歇斯底里地喊起來:“你在哪個女人懷裡呢?你老婆現在快凍死啦!你趕緊過來,趕緊!”
說著,她又醉醺醺地哭了起來:“阿遠,我好害怕呀,好多人圍著我,我喝醉了,也不知道要找誰。我爸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氣死的……”
姜以南連忙從她手裡奪過了手機,對電話那頭說:“曾律,我是姜以南,我陪著她呢,打擾了。”
然而,就在她掛電話之前,曾遠明的聲音順著電波傳過來:“她在哪兒?”
姜以南愣了一下。
最終,曾遠明還是過來了,他從姜以南懷裡接過了姜欣蓉,然後對她說:“謝謝。”
姜以南原本想帶姜欣蓉回家,可她看到姜欣蓉一落進曾遠明的懷抱,就乖得跟只小貓一樣,一時又有點不知所措。
就在她怔愣間,曾遠明已經把姜欣蓉抱上了車,回過頭來對她說:“阿南,我送你回去吧。”
姜以南點了點頭。
到了四明山別墅,曾遠明把姜以南放下後,帶著姜欣蓉就要走。姜以南攔住他,指指副駕上的姜欣蓉:“我把她帶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