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南目送他進了電梯,電梯門緩緩合上,她看著牆上不斷下降的數字,忍不住在心裡問候了一遍盛嘉言的大爺。
這幾天整個公司都在忙著收尾汪樹照的事,他們倆也各自忙碌得好幾天沒見面了。
姜以南想起那天去醫院,盛嘉言對她說的那些話。剛剛兩人難得見面,他居然只問了唐瑩瑩的事。
姜以南氣咻咻地想,可去你的大直男吧!難怪母胎so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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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班的時候,紀玉軻打電話過來,非常歉意地說自己前段時間在國外,不知道她的遭遇。
姜以南連忙說:“學長,事情已經過去了。”
但是紀玉軻還是充滿了歉意,他對姜以南說:“以南,沒能在你最難過的時候支持你,我很抱歉。這樣,我請你吃飯,就當給你賠罪壓驚吧。”
姜以南品了品他話里的意思,一下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給她賠罪壓驚,還是想找藉口請她吃飯。
不過,他都這麼說了,這頓飯怕是逃不掉了。姜以南乾脆大方地在電話里跟他約好時間地點,下了班,就奔著餐廳過去。
紀玉軻在一家私房菜館定了一個包廂,點完菜後,他才看著姜以南說:“以南,如果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我一定不會選在這個時候去國外。”
他的目光深邃悠長,姜以南被他看得心驚肉跳,連忙笑道:“學長,已經過去的事,再說就沒意思啦。”
紀玉軻頓了頓,這才道:“你說得沒錯,不說不開心的事了。”
等菜上來,姜以南隨意地找話題跟他聊天,順口問他:“學長,你這次是去出差嗎?要是有合適的客戶,可別忘了我啊。”
紀玉軻放下茶杯:“以南,我發現你現在張口閉口客戶訂單,說實話,我有點懷念那個彈古箏的你。”
“彈古箏只是我的業餘愛好,客戶和訂單是我的事業,我要把事業放在第一位。”
姜以南彎了彎嘴角,說完,她看見紀玉軻從身後拿出一個袋子。
紙袋上耀眼的logo讓姜以南心臟重重一跳,她看著紀玉軻把紙袋遞過來,各種版本拒絕的話已經在腦海里演練了無數遍。
紀玉軻笑著說:“你不是問我出國幹什麼嗎?有個同學前兩天畢業演講,邀請我去當嘉賓,演講講了什麼我沒怎麼聽進去,不過回來的時候在機場看見這個包,覺得很適合你。”他頓了頓,“所以,我也說不好是為了給你買包,還是去看同學畢業演講。”
“學長,”姜以南正色道,“這個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