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玲玲的尖叫聲打破了平靜。「吳憂你幹什麼!你敢打我哥?!你這個小喪門星!」
吳玲玲這麼叫著,直接上前狠狠推了愣住的吳憂一把,然而吳憂這幾天都在練深蹲和基礎馬步,被推了也只是後退了半步而已,吳玲玲卻是自己被反作用力給推地後退了一大步。
吳玲玲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吳憂收回拳頭抿起嘴巴看著自己的堂姐:「我沒打吳康。我正在家裡練拳,是你們自己突然推門進來的。而且,我不是喪門星。」
吳玲玲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難看,她也是上初中的人了,自然知道不能當著吳憂的面說那個詞。她剛剛只是一時情急。但是她還是非常不高興,不光是因為她剛剛推吳憂反而自己退了一大步,更重要的是她突然發現吳憂和之前她印象中的那個陰沉頹喪的吳憂不一樣了。
如果是以前的話,吳憂絕對不敢直接反駁自己的話,最多也是陰沉地看她一眼。他還欠著她們家一萬塊錢呢!
吳玲玲哼了一聲:「誰知道你是不是早就看見我們了,然後故意做的?」
吳憂臉色一沉,然後他重複了金大哥的回懟:「要是我真的那樣想了,為什麼不直接一拳打到吳康臉上。畢竟還可以裝作不是故意的呢。」
吳玲玲頓時就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了。
吳康這個時候才帶著幾分不滿和厭惡的表情看著吳憂:「你怎麼能這樣跟我們說話?我們是你的堂哥堂姐。」
「還有,我爸媽喊你到我們家吃午飯,我們話帶到了,你自己過來吧。」
說完這話吳康就領著吳玲玲走了,好像再在這破舊的小院裡待上一分鐘都無法忍受似的。
吳憂卻看著他們的背影有些憂慮了:「大伯和大伯母為什麼會突然讓我去吃午飯?」不是他多疑,實在是從奶奶下葬之後不管是大伯還是姑姑家都沒人再管過他了。
金山就在他旁邊笑了起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想想你突然有什麼值得別人覬覦眼紅的東西,就能知道你大伯母為什麼突然要你去吃飯了。】
吳憂想了一路,可天真的少年腦子裡也沒想到自己有什麼能夠讓別人眼紅的東西。他現在連飯都快吃不起了,還有兩萬塊的欠債,誰能眼紅他啊?
可不管吳憂怎麼問,金山和嬴勝都沒有一個人回答他的問題的。
金大佬還特別慈祥地摸了摸吳憂的狗頭:【這是你人生道路上必經的挑戰之一。總要見識見識的。去吧不要慫,關鍵時刻還有我們呢!】
吳憂站在大伯家的院門前,心裡還是有些忐忑,不過最終還是敲了敲門。
「大伯?我是吳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