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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車一路飛馳,很快就到了黑道大江山的總部。裹著大衣,土御門伊月這一路都挺暖和。不過他有點擔心崽崽,伸手一摸酒吞赤裸的胳膊,還挺熱,也就放心了。
「這點風算什麼。」酒吞哼了一聲,熟練的把他從車上拎下來,「進去玩。」
大佬就「哇」的跑進金碧輝煌的大廳里去,酒吞童子緊隨其後,那個拉風的猛虎下山披在陰陽師身上,跟盔甲裹著奶貓似的。
「我跟茨木兩個月前剛來新宿,還沒想好干點什麼,一群傻子就過來收保護費。」大江山某紅毛鬼王無情敘述自己黑惡勢力的發家史,「把傻子們打了一頓,還有人哭著說讓本大爺等著……行吧,本大爺老窩都給他端了。」
僅僅看著豪華的總部裝潢,大佬仿佛就像感受到了那一天,盤踞新宿的黑道組織頭頭的絕望。他哪裡想得到,底下嘍囉出去收個保護費放個狠話,能直接把他從大哥的位置上揪下來啊!
「吾之陰陽師!」茨木童子跟酒吞同款拉風打扮,一隻球蹲在肩膀上。土御門伊月慎重地看了那個球好幾眼,重點是那個滾圓的肚皮,疑惑道:
「瘦了?」
「瘦了。」茨木童子肯定。
「我抱抱。」
大佬抱過那個球,球球在他手裡泫然欲泣。
「真瘦了。」大佬肯定道,「剛才拿飯盒的……」
「是!大佬!!!」小弟二話不說小跑上來,把飯盒送進土御門伊月手裡……雖然他很想不明白,那麼個小飯盒盛不了多少東西,到底夠不夠吃啊……
「不多說了,先吃飯吧。我帶了各種天婦羅,幾碗烏龍麵,烤肉,還有特製的壽司拼盤……」土御門伊月一邊說著,一邊在沙發前的矮桌上放下飯盒。一敲飯盒表面,桔梗印浮起,他把桔梗印解開,頃刻之間,飯盒就以皮筋彈開的速度瘋狂展開,琳琅滿目的菜品頓時鋪滿整個桌子。
小弟靠著牆讓自己站穩了,他的三觀目前處於幻滅狀態。
「趁熱吃,我已經吃過了。」大佬慈愛的看著他家崽崽,「都餓瘦了。」
酒吞&茨木:……
他們有的時候也十分不能理解陰陽師的詭異思維。
但他們知道陰陽師此時是十分高興的。
有的人眼睛仿佛能言語,陰陽師除卻那張漂亮的臉,一雙眼睛最為動人。帶笑時猶如春風拂面脈脈十里,含怒時又鋒利凜冽,尋常人不敢對視,還有……
在酒吞童子有關過往的碎片記憶中,這雙眼睛也曾倒映著鮮血與哀哭,緩緩落下淚來。
【……我意識到我必須與賴光決裂,我們是註定不相容的兩極。】
他在想什麼呢?酒吞童子端著印著新綠標誌的杯子,喝了一口庭院特供的梅子茶。這個世界可沒有源氏,也沒有那許多煩心事,陰陽師每天奶貓一樣過得傻乎乎可開心,那些過去就讓它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