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怪鳥嘶啞地喊道,眾人立刻停止,沒人敢違規。
「長崎……柚香……」他顫抖著說出一個名字,然後拿開遮住眼睛的翅膀。
短馬尾的女性正站在他面前,與他對視之後,不忍的別過了眼睛。
「那是個木偶,它們換人模仿了。」
【鶴與龜跌倒了,背後面對你的是誰?】
【是誰?】
大腦開始充血。
怪鳥看著黑影大笑著從天上飄下來,盡情嘲諷他的愚蠢,他慌亂地轉頭去看其他人,有的人臉上是淡淡的憐憫,有的是全然的興奮,但所有人都有鬆了一口氣的輕鬆感。
不……
「給我講個故事吧。」
不!!!
「你不講,我替你講也行。」黑影好說話道,然後被兩道聲音厲聲制止了。
「不行!」
「不能讓他講!」
大島和音和長崎柚香對視一眼,大島和音示意女士優先。
「講出來的怪談會成真,你講的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事關生死,長崎柚香一點也不客氣,「必須我們來講!」
怪鳥嗚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該講什麼……」
畢竟是講出來就會來殺他的怪物啊!
長崎柚香有點尷尬,她也不知道什麼怪談。估計就算有人知道那些較為好對付的怪物,也不會為別人講出來,他們肯定要留著自己用。
土御門伊月眸光微深,正要開口——
「我知道一個,給你用吧!」說話的是石原憐,她見長崎柚香擔憂的望著她,勉強笑著搖了搖頭,「我還有留給自己用的,這個故事給你好了。」
怪鳥頓時感激的看著他,可那張血糊糊遍布羽毛的臉實在太嚇人,石原憐把頭側了過去。
「你知道『乳母櫻』的故事嗎?」
奴良鯉伴不知道這個故事,他看向土御門伊月,土御門伊月低頭掏出手機,一邊聽著石原憐的講述一邊打字給他看。
既然是怪談,自然有許多版本。若是土御門伊月來講,必定講述小泉八雲所著《怪談》中、德兵衛種櫻於西方寺的那個版本。在那個版本中,乳母阿袖疼惜生病的小姐,在佛前誠摯祈求,以己身性命換小姐性命,神佛應允,小姐的父親德兵衛後來替已死的乳母還願,在西方寺種下一棵櫻,花開白中透粉,如女性哺乳後微微濕潤的乳房……是個溫柔美好的故事。
雖然這樣講出來,可能也會被妖怪扭曲,但至少比石原憐現在講的這個版本要好。
石原憐講出的是那個最兇險的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