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啊!
他徒勞的追了一會兒,猛然發現場中一直有干涉他接回崽崽的力量,這太過分了!大佬生氣了!
「伊……」奴良鯉伴本來想跟他交流一兩句,上來就被怒不可遏的大佬用縛捆了個結結實實。他一臉懵逼的時候,土御門伊月已經展現出極度兇殘的戰鬥力,金先生畫出來的猛獸遭遇大水,一個個蔫噠噠癱在地上。
金先生立刻舉起雙手表示自己並不想反抗,乖乖走到奴良鯉伴身邊,兩手抱頭蹲下,端著個水盆的大佬才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沒有一盆水潑過去。金先生顫抖一下,劫後餘生。
土御門伊月的視線於是掃過源義衡,源義衡心中一凜,當即表態。
「我退出。」
他也走到奴良鯉伴和金先生身邊,默默無言地蹲下了。
最有希望拿彩球的三個人紛紛被按頭退出,剩下的客人們心中開始升起渺茫的希望來,說不定他們……
土御門伊月掃了這些客人一眼,沖得最前的客人被成群的紙式包圍,紙片沾滿全身成了一個雪白的人形,抽搐著倒了下去。這下沒人敢上前了,客人們面面相覷,天空中的彩球抵達最高點之後,緩緩下落。
土御門伊月伸出手,準備接回他家崽崽——
金先生突然動了,而還沒等他做出什麼,月回已經抵上他的喉嚨,槍口也瞬間對準他,那個球終究是緩緩落進了土御門伊月的懷裡。
金先生閉上眼。
彩球下落之處正在發生感人的重逢。
「嗷!」阿爸嗷!
「崽崽!」
歷經磨難,全場摁頭之後,大佬激動的跟自家崽崽擁抱在一起。狐球球甩甩大尾巴,兩隻爪爪把球推進阿爸懷裡,得意地立起小耳朵。
我把球給阿爸搶回來啦!
土御門伊月自然是一通大力誇讚和揉搓,末了小狐狸爬上他頭頂,土御門伊月則捧著彩球,看向金先生。
「按照規定,我是否可以面見花魁?」
金先生臉色灰敗,「如果你願意放棄,我可以給你想像不到的財富。」
「不,我更想完成委託。」土御門伊月毫不動搖,「她要結束一切,你不是向來都聽她的話的嗎?」
是的,他向來都聽花魁的話,他不過就是花魁的一幅畫作。花魁思念往日而畫出青碧的河骨,他從畫中走出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個永遠被憂愁籠罩的少女。
少女望著他,似哭非哭,是隔著他在看另外的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