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何百靈都看書，這麼應和君子書，她知道君子書是不會在意她去玩兒的，可是她也知道何百靈是一定會嘲笑她的，或許不是嘲笑，會帶刺。
「瑤瑤，你看了《竊玉》那個故事沒有？」
「嗯。」
「你覺得誰應該獲得那塊玉？」
君子書一時沒說話，像是在思考。
《竊玉》是那本書裡面的一個小故事，說的是燕國有一個商人手裡有一塊美玉，燕人樂義欲購之，就先去預定，但是給的東西並不多，沒過多久，齊人嬰九也看上了那塊美玉，帶上了足夠多的銀財，十分有誠意，燕商陷入了糾結，不知道應該把美玉給誰，在這個時候，美玉失蹤了。
之後的事情先不談，不究玉到底是被誰竊，何百靈問的是君子書認為燕商應該把美玉給誰。
「我覺得應該給燕人樂藝，畢竟他先行預定，做事總有個先來後到。」
何百靈說，聲音婉轉動聽。
「我看可不一定，我也看過這個故事。」
秦又冉插了進來，持相反意見。
「我認為應該給齊人嬰九，畢竟他帶的東西足夠多，誠意足，商人麼，當然是擇優去賣，這樣獲得的利潤可以更高。」
「可那樣沒有誠信，凡事都講究先來後到對不對？」
何百靈立刻反駁，占據道德高地。
「可還有後來居上呢，燕人樂藝只是預定，又沒有付全款，還算不上美玉的主人，商人把美玉給齊人嬰九，把錢退給燕人樂藝不就是了？」
即便是先來後到，可也有後來居上。
「若是燕人樂藝之後補齊了所有的錢財甚至更多呢？」
「那不也是晚了嗎？」
你來我往，針鋒相對，意有所指。
兩個人各執一詞，最後看向君子書。
「竊玉者自導自演，爭論這個問題，沒有意義。」
君子書知道這是一道送命題，燕商指代她，美玉為情誼，她回答哪一個都不討好，乾脆揣著明白裝糊塗。
「不論結局，你認為呢？」
秦又冉和何百靈難得異口同聲的問，聲音疊加在一起頗有氣勢。
君子書靜默，真的是天道好輪迴。
剛剛她還在看秦又冉和何百靈互斗呢，結果下一刻這兩個人就聯合起來逼問她了。
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嗎？
姐妹們，一起好好玩耍不可以嗎？
為什麼非要逼我選擇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