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一臉疑惑,卻看到君子書把刀柄讓米柔握住,面不改色的捅了自己一刀。
「蔣小姐,你……」
「兩不相欠,再見。」
君子書護住傷口,血液從她的指腹滴落,在地板上濺開血花。
「兩不相欠?」
米柔像是受了很大打擊,一改剛剛平靜的模樣,聲音裡帶著顫音。
「你現在和我說兩不相欠?憑什麼?」
「可是你本來也想殺了我,不是嗎?」
兩個人的對話,說的旁邊的人一愣的一愣的,尤其是米柔的爸媽。
「蔣雯桐,我為什麼要遇見你呢?」
米柔終於崩潰了,不再是平靜到仿若死水的樣子。
從一個泥沼,陷入另一個深淵。
我曾把你當做救贖,卻沒想到你會把我推向更恐怖的地方。
「你真的該去看醫生了,希望你能遇到一個更好的。」
君子書淡淡的說,傷口傳來一陣陣的疼痛,提醒著她必須馬上就醫。
君子書頂著刀讓同科室的醫生給自己手術,院長都要給她氣死了。
「你這個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院長看著自己的得意門生,簡直是痛心疾首。
「欠別人的,總歸要還的。」
君子書把自己的病床安排在了雲梓洲的旁邊,還給自己請了兩個護工,一個負責照顧她,另外一個負責照顧雲梓洲。
君子書沒有把她們受傷的事情告訴在大洋彼岸的父母,雲梓洲她媽還在安胎呢。
雲梓洲昏迷了好些天,還發起了燒,半個月後才從危險中脫離。
醒過來之後,她看見躺在給隔壁病床的君子書,是懵逼的。
「姐?你怎麼……是不是她對你動手了,你有沒有報警?」
「嗯,她被判了十年。」
「那太好了,嘶……」
雲梓洲想動,卻不小心牽扯到了自己的傷口。
「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沒命了。」
君子書冷著臉,卻看到雲梓洲笑了。
「我這不是還好好的嗎,這樣子她應該沒有辦法再糾纏你了吧。」
君子書隱隱覺得有些古怪,但那種奇怪的感覺,又轉瞬即逝。
鳥兒在窗外的樹枝上啾啾鳴叫,彰顯著蓬勃的生命力。
君子書朝著窗外看,雲梓洲便也向那邊看。
不過她看的不是鳥,是人。
雲梓洲想,她大概也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