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
「沒有。」
「餓不餓？」
「餓。」
洛明歡和君子書沒有在村子裡吃午飯，儘管那對夫婦是很想挽留的，但是他們又十分明白洛明歡的身體不好，吃的都是精細的食物，所以沒有留人。
馬車晃悠晃悠，又回到了洛府。
洛府看起來依舊風平浪靜，但是就在今天，七姨娘沒了，連帶著她肚子裡的孩子，一起離開了人世。
好像沒有人為此難過，下人們還是各干各的事情，沒有人對此有著討論。
因為洛明歡和君子書出了一趟門，所以沒有和洛府的眾人們一起用午飯，洛明歡吩咐了如雲去讓廚子重新做菜來。
洛明歡不怎麼吃葷菜，基本吃素，端上來的葷菜，幾乎都是君子書吃掉的。
洛明歡讓廚房做了君子書最喜歡吃的糯米肉糰子和炸小黃魚，讓君子書吃飯的時候一直都高興著。
吃完飯的一個時辰後，洛明歡要喝藥。
在洛明歡把藥喝完之後，君子書連忙上去遞了一個糖葫蘆。
「你吃吧。」
洛明歡一愣，搖了搖頭。
「糖葫蘆酸酸甜甜的，藥很苦。」
君子書又把糖葫蘆往前遞了遞，幾乎要湊到洛明歡的唇邊。
如雲扛了那麼多回來，她一個根本吃不了的，分了院子裡所有人，還是剩下好幾根。
「我不怕苦。」
洛明歡這樣說，還是咬下了一顆糖葫蘆含在了嘴裡，酸酸甜甜的感覺在舌尖蔓延，洛明歡咀嚼著，只覺得是久違的味道。
她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吃過糖葫蘆了，似乎是很久了。
「相公真厲害！我可怕苦了。」
君子書誇獎了一聲，開始吃剩下的幾顆。
洛明歡把籽吐在了手帕里，攤開手掌心放在君子書的面前，等著她吐籽。
她記得她小時候，也很抗拒喝藥。
那散發著藥味的瓷碗，一度是她想要逃避的東西。
可是她的身體很虛弱，如果不喝那些湯藥，些許會變得更糟糕。
每次喝完藥之後，她娘總是會哄著她，哥哥也會努力的分散她的注意力，讓她覺得喝藥不是那麼難受，再然後……她就懂了，喝藥是為了讓自己活下去，她不再抗拒，甚至主動。
她不怕苦了，因為已經習慣了。
君子書吃完了一串糖葫蘆，把籽吐在洛明歡掌心的手帕里，洛明歡把帕子疊了起來，放置在桌上，如雲會來收拾的。
洛明歡去了書房，君子書沒有跟過去，而是在院子裡待著。
今天的天色還算是不錯，陽光照著，但是風吹的人覺得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