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樺捏著拳頭，冰冷冷的看著洛明歡。
這十歲的孩子似乎一夜之間成長許多，眼裡帶著陰鬱。
「真可惜，你猜錯了，還真不是我。」
洛明歡十指交叉，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
「不是你還是誰！我們又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為什麼你殺了二姨娘他們還不夠！為什麼還要傷害我娘和我姐姐！」
洛子樺憤怒的質問，面上是壓抑不住的悲涼。
君子書嘴角下壓，這件事情吧，還真的不是洛明歡做的，雖然和洛明歡脫不了干係。
不然被關在院子裡裝瘋了那麼久的六姨娘，是怎麼能夠從院子裡跑出去的呢。
洛明歡給了個機會，讓心中有恨的人去報仇而已。
至於洛子瑩的病，還真是個意外。
「嘖，洛子瑩做了什麼，你們打的什麼算盤，心裡沒數嗎？當真以為自己遮掩的天衣無縫？」
洛明歡勾起嘴角，帶著輕嘲。
「洛子瑩被你娘教的好，小小年紀心思就陰毒無比，我還沒出手教訓她，她就病了，這只能說是報應吧。」
「至於你娘，哈，你知道六姨娘是怎麼瘋的麼？」
「她滑了兩次胎，第三次好不容易生出來個兒子，還在襁褓的時候，就被掐死了，她就瘋了，你說這是誰的手筆呢？」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洛明歡的話步步緊逼，卻帶著笑意，幾乎讓人喘不過氣，覺得有些窒息。
洛子樺愣在那裡，握緊了拳頭。
「遲早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與其說是執迷不悟，不如說是要讓自己的一腔恨意有所依託而已。
洛子樺想起了他姐姐臨終前說的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洛子瑩說，是洛明歡做的。
「哦？你既然以為是我做的，居然還敢來我面前說下要殺我的話，不怕我先把你解決了？」
「爹會保護我的。」
洛子樺昂著頭，看起來信心十足。
「保護你？」
洛明歡把這三個字在念了一遍，尾音上揚，表情玩味。
「他護得住你？」
洛明歡冷笑，沉下了臉。
「我想要你死，你還能活著在這裡和我叫囂？」
「是不是想著，等你長大了，就可以繼承家業，針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