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陳新的爸爸把自己妻子抱了起來,嘆了一聲氣。
「我送你們去。」
君子書從口袋裡拿出了鑰匙,帶著孫陳新爸媽走出去。
「謝謝警官。」
君子書覺得,自己可能已經要觸碰到那個動機了。
孫陳新的媽媽是因為情緒太激動導致的短暫性休克,在病床上躺了沒多久就醒了。
「我可以冒昧的問問,孫陳新和你們的對話是什麼含義麼?他和另一個姑娘始終沒有透露他們的作案動機,死者的家屬在我們警局一直待著不走,我們總要給他們一個交代。」
一個為什麼他們的孩子要被殺害的交代。
「新新的那件事,都是我們的錯,我們…我們…」
孫陳新的媽媽哽咽著,泣不成聲,臉上帶著痛苦。
「您先平復一下。」
「我來說吧。」
孫陳新的爸爸嘆氣,皺了皺鼻子,擦去了眼角的眼淚。
「新新小時候,我們兩個工作都很忙,新新其實小時候都比其他小孩笨一些,但是又很努力,我們倆是屬於經常要出差的那種,雙方父母都不在了,沒法照顧他的生活,所以我們就請了一個既能夠照顧新新生活,又能夠輔導他作業的。」
「但是…但是…那個人…」
孫陳新的爸爸捏緊了拳頭,手都在顫抖。
「他…是個變態,新新受到了很嚴重的傷害。」
這個父親快要說不下去了,十分艱難的敘述著。
「那時候新新才六年級,他被那個男人猥褻,強姦,威脅,他本來就內向,他也沒說,所以我們都不知道,更過分的是我們就在家裡,在客廳,他在房間裡輔導新新…我們突然推門進去的時候,新新被捂著嘴,眼睛睜的大大的,臉上都是麻木的表情。」
「我們當時氣得想殺人,我把那個男人狠狠的打了一頓,把他送去了警局,新新被帶去了醫院,他被抱著,不哭也不鬧,好像什麼也感知不到了。」
「他該有多絕望啊,明明爸爸媽媽就在家裡,他還是…甚至是我們親手,親手把他交到那個畜生手上,整整…整整兩年。」
孫陳新的父親喘著氣,臉上帶著痛苦,孫陳新的媽媽捂著嘴哭,臉上都是自責。
「我們努力的安撫新新,他不願意和我們說話,我們求他,辭去了工作在家裡陪著他,想要彌補我們的過錯。」
「新新願意開口和我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問那個人下場怎麼樣了。」
「男生的話,不能算作是強姦,只能是猥褻。」
君子書開口,說出了讓這對夫妻暗恨的事實。
「對,我們沒辦法讓法律判他死刑,我們請了很好的律師,想要讓他多進去兩年,但是那個人的律師也同樣不弱,最後只判了兩年。」
「才兩年,兩年後那個人渣出來一樣是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