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麼?」
越明笙想再次確認。
「除了劉避塵和孟斕熙。」
越明笙垂落在身側的拳頭不自覺的握緊,因為之前說過是所有人的,為什麼突然對這兩個男人格外優待?
「劉避塵朕另有用,朕要把它放到前朝去,屆時妹妹一定可以看到很多關於這方面的摺子,當做沒有看見即可,他以後也不會再入宮。」
「那孟斕熙呢?」
「朕不能夠讓他出去,成為一個禍害。」
君子書原本是想把孟斕熙給趕走的,但是她後來發現這樣的方式不妥,因為孟斕熙其實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孟斕熙心高氣傲而且非常記仇,的確有治世之才,玩弄人心和權術也是一把好手。
這樣的人如果把他放到宮外面,一定會對她的以後產生不利的影響。
按照孟斕熙的性子,他被送出去之後不可能隨意地找一個地方安頓餘生,畢竟他年輕,而且他有著自己的野心。
他最開始考科舉的目的就是為了當官,擁有自己的勢力,而且他特別記仇,不可能會對她善罷甘休的。
不管孟斕熙是歸附哪個勢力,對君子書來說都有麻煩。
為了自己的安危,君子書當然要把他壓死。
「陛下忌諱他?」
「表妹,你也是曾經看過他做的文章的,這個人文采斐然,對於朝中和軍中的一些事情有自己的看法和見解,可堪大用,當初那場殿試,他是有狀元之才的,但其人雅致,為探花更合適。」
再然後原主就看上了人家,把人家帶進了宮裡,還不讓人家出來。
「確實如此。」
越明笙臉上看不出喜怒的附和著君子書的話,雖然知道這是實話,但是聽見君子書誇讚孟斕熙的話,怎麼都覺得心裡有些不舒爽。
越明笙再一想到孟斕熙算得上是君子書最為寵幸的人,眉心忍不住微蹙。
那個男人可不簡單,雖然他只見過幾次,可是她向來都不太出門,五次出門三次都能碰見他,其中必有古怪。
「但他恨朕,或者說,這後宮裡有多少人是不恨朕的。」
君子書甚至是饒有興味地說出這一番話的,面龐上不見陰霾,反而是幾分笑意。
如此神采飛揚,如此囂張,讓人有些牙痒痒,又有些心痒痒。
「朕原本的意思是想讓他離宮,但是他的性格一定會想要找朕報仇,他腦子裡的彎彎繞繞可不少,而且十分會哄人。」
原主那麼一個隨性暴躁的人,居然現在都還沒有睡到孟斕熙,可見孟斕熙的手段高超,原主被他哄的不行。
越明笙聽到這誇獎的話,心裡的陰鬱越來越深。
「所以朕不能夠讓他出去,朕要讓他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什麼事都犯不成,朕要讓他看著朕是怎麼一步一步的做到他覺得朕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陛下還是在意他麼?」
越明笙覺得心裡有些堵得慌,她在衣袖裡按住了自己的尾指,讓自己努力地保持理智去思考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