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避塵看著王座上散發著囂張之氣的女子,如果君子書這不是在為了他爭辯,聽旁人上奏的話,他或許也會覺得,這是個徹頭徹尾無可救藥的昏聵的暴君。
但事實並非如此,劉避塵知道自己身上怕是已經被打上了佞臣的標籤,但是無所謂,時間會證明很多東西,他要做的就是不讓龍椅上的這位天子失望。
面對臣子的苦苦哀求,君子書揉了揉額頭。
這些人都是演技派啊,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們嘔心瀝血的在為她和這個王朝著想呢,還不是怕自己的利益被侵蝕,劉避塵做到那個位置,已經嚴重的威脅他們。
因為不用顧及臣子的意願,所以她直接強行的把上一個在那個位置上的人給踢了出去,安排到了別的位置上,有些人就開始著急了。
雖然其中沒有什麼明顯派系的分別,因為沒有直系的諸侯王,但是黨羽勾結情況也不少。
「臣以為陛下做的對,這江山本來就是陛下的江山,任用賢能是陛下的權利,豈容他人來指手畫腳,怕不是容不了比自己有才幹的人在這裡吧。」
陳百一臉正氣凜然,看的君子書心裡想發笑。
最容不了比自己有才能的人在自己面前晃的,莫過於這位說話的第一奸佞吧。
君子書之所以還沒把這樣的人踢出去,就是因為君子書需要這樣附和她的人存在。
陳百雖然沒有什麼治世之能,但是長袖善舞的功力可不俗。
「善,愛卿說得有理。」
「陛下!」
場上的情況有了三級分化,一邊是自己心裡有自己的算盤,其中穿插了一些忠心耿耿的老臣,認為皇帝不可以這麼為所欲為,如果有了這個先例在的話,那麼皇帝豈不是可以在任何的情況下,把自己覺得喜歡的人安排到權力中央去,那麼這個王朝遲早有一天會完蛋,總之中心觀點就是,不能夠讓劉避塵呆在那個位置上。
一邊則是以陳百為首的擁皇派,皇帝說的就是對的,皇帝的命令一定不會有錯,大家都是皇帝的臣子,當然一定要聽皇上的話,否則還呆在這裡幹什麼,要是不聽話的話乾脆滾出去就算了。
還有一邊是圍觀的中立派,些許是牆頭草,有一些則是態度不明的老臣,覺得劉避塵的才能的確可以呆在那個位置上,但是開口的話,又覺得好像和那些奸臣為伍,便就不開口說話,保持圍觀狀態。
劉避塵明明是話題中心,他卻在那裡好像置身事外的模樣,說話會被攻擊,不說話又會被扯進去,所以他乾脆閉嘴,一副『我就聽陛下的話』的模樣。
「夠了,成天吵吵嚷嚷的像什麼樣子,朕的成命不會收回。」
「臣受命於先皇,一生忠,今見君此痛,以上不可繼也,還請陛下今止,否則臣願死諫,以血見志!」
有大臣站了出來,說的話擲地有聲。
殿上鴉雀無聲,面面相覷。
君子書真的很討厭這種以死相諫逼迫皇帝的場面,特別是當她是皇帝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