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書表面上看起來淡然,心裡完全不敢告訴越明笙這是她故意讓自己受傷的。
她需要讓一些人知道,她遇刺但是沒死的這件事情。
如果告訴了越明笙,君子書難以想像會變成什麼樣,越明笙一定會很生氣,氣她不愛惜自己。
對於君子書來書,只是用一些無關緊要的代價換取自己要得到的一些東西。
還是瞞著吧。
君子書抬起另外一邊沒事的胳膊,扣住了越明笙的後腦,讓越明笙依偎在自己的懷裡。
她看起來不太好,上身的衣服半遮半掩穿了一半,受傷的右肩袒露著,上面纏著繃帶,她淡然坐在那裡,平添了幾分霸氣和匪氣。
越明笙小心的靠在她的另一邊,不去碰到君子書的傷口。
「收網進行中了。」
君子書說話,從胸膛傳來震動,傳送到越明笙的耳邊。
越明笙應了一聲,實在不想分神去考慮那些煩人的事情,她現在只想想著君子書,靠著她,什麼都不在意。
越明笙也沒有靠很久,怕累著君子書,起身去處理有關於刺客的事情。
她的眼神幽深,楚蒙,遲早有一天她要親手把這個人殺了,但願在她動手之前,他能夠活的久一點,可別她還沒出手,他就死了。
西北,寒風席捲著大地,楚迎正在營帳里和楚蒙商量著戰術。
這一個月的浴血奮戰讓他變了很多,皮膚變黑了,人也變得威猛內斂起來,和最開始京城裡那個公子哥完全不同。
楚迎沒有因為被任命了副帥和是楚蒙的兒子而態度高高在上,參與指揮,而是從士兵做起,殺敵殺的比誰都猛,在將士心中很快的就建立起了威信,讓楚蒙也欣慰不已。
兩人正在討論的時候,楚迎突然覺得肩膀一痛,有血液從衣物處蔓延出來。
「誰?」
楚蒙一驚,站起來看著周圍。
楚迎卻是心裡一沉,想起了身體裡的蠱蟲。
楚蒙去了帳外看了一圈,皺著眉疑惑的走了進來。
「沒發現有什麼人,是中了暗器嗎?」
楚迎沒吭聲,把自己的衣襟解開,看到了肩膀上的那一道劍傷。
大概是被人直接刺進,貫穿到了後面。
「這…是劍痕?」
楚蒙看了看,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小兒子在這裡和他說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受了傷,還是劍傷,不是暗器。
「怎麼回事?」
楚蒙看著楚迎一副毫不意外而是在想著什麼的樣子,就知道楚迎或許是知道什麼的。
「在之前,陛下給我身體裡種下了一種蠱,母蠱在她身上,子蠱在我身上,只要她受傷,我身上會出現同樣的傷,她想讓我死,只是轉念之間的事情。」
楚迎輕輕的拭去自己肩膀上滴淌的血液,看起來十分冷靜。
「為什麼之前不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