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辛苦你了。」
君子書撐著頭,看著任南盈。
「大家都一樣,但我擔心的是我找不到你。」
任南盈微微皺眉,現在信號不知道為什麼中斷,她們沒有辦法再用手機聯絡對方,那麼就意味著她們並不知道對方的消息和所在的地點,這個學校這麼大,而且阻礙重重,一旦走散了,也許遇見有點難。
「不怕,我會在約定好的地方等你的。」
任南盈看著君子書的眼睛,心裡不知道怎麼的就有了一種奇異的感覺。
難道真的是患難見真情嗎,明明她們在災難之後也沒有相處多少天,可她感覺好像她們之間已經十分的親近,而且有一種十分相信和依賴對方的感覺。
恰如此刻,她們彼此對視,心裡流動的,是莫名安定的感覺。
「好,說好等我。」
任南盈握住了君子書的手,兩人躺了下來。
大被同眠,兩個人睡覺的姿勢不知為何變成了相擁。
大概這是安逸的最後一個晚上,人們總是可以從別人的身上汲取力量。
任南盈摟著君子書的腰,感受著腰肢的纖細和柔韌。
君子書的腰是軟的,但也是非常有韌性的,握起來手感特別好,任南盈非常鍾愛這裡。
雖然她覺得這樣的行為好像有點小變態,明明心裡想著要保持距離,可是卻控制不住自己。
感覺君子書一舉一動都好看極了,簡直是像失了神智。
六點,宿舍的燈亮起,大家用之前存的礦泉水簡單洗漱了一下,開始下床。
君子書整理著背包,把一些吃的和藥物都放在包里。
只有一個背包,因為她們也沒有那麼多東西需要帶上。
「可以……可以留一點給我嗎?」
吳紫的聲音弱弱的,似乎也是感覺到不好意思,但是她的眼睛仍然渴望的望著君子書手裡的背包。
劉滿滿張嘴想說什麼,但也什麼也沒說。
「會留的。」
君子書態度冷漠,拉上了背包的拉鏈。
君子書對著鏡子把自己的長髮梳起,任南盈看著她的背影,移不開眼睛。
任南盈是及耳短髮,她覺得長發太耽誤她訓練,可是這樣看著君子書扎頭髮的樣子,也覺得賞心悅目。
從五樓下去,自然要從陽台走。
大家都不是任南盈,有那麼強的運動能力。
所以幾個姑娘把床單都弄了下來,緊緊的綁在一起。
四床床單不足以能夠垂落到樓底下,幾個人把自己另外的床單都翻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