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瀟敲響了房門,室友陪在余西的身邊,導員打開了門。
「我來看余西。」
「哦哦好,進來吧。」
導員又重新把門鎖上。
「姑娘,你看你也沒受什麼大傷,能不能給學校和警察那邊說說,不要把我兒子給關起來,他還小,如果真的那樣了,他就有污點了,還被退學,他這輩子就完了,價錢我們好商量。」
中年男人一臉余西小題大做的樣子看著余西,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帶著暗示。
「雲瀟。」
余西對著穆雲瀟露出了個笑容,室友多瞅了穆雲瀟幾眼。
話題被進來的穆雲瀟打斷,有些尷尬。
「姑娘,我希望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不要因為自己的小心思就毀了別人的一生。」
余西都被這對夫婦的厚顏無恥給逗笑了,瞧瞧這些人說的是什麼話,自私自利也要有個程度好嗎,如果不是有十九的加持,余西可能不能一腳踹開那個男生,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女生,也許沒準就慘遭不幸了。
因為沒有釀成慘劇,所以就可以值得被寬厚?
人的意識有時候很可笑,比如說一個人把另一個人打重傷,如果救治來不及,死了,那麼所有人就覺得這個人很過分,不管他怎麼後悔都沒有用,大家看到他會覺得恐懼,因為這個人曾經殺過人,可如果救治及時,沒有死,那個人再後悔,態度良好,大家就會覺得,反正沒有死人,人總是要改過自新的。
一個奇怪的社會,不死人就沒事的社會。
余西握著穆雲瀟的手,穆雲瀟的手心冰涼,余西安撫的對她笑笑。
「故意傷害罪和殺人未遂不一樣,我是不會為他求情的,他要殺我,我還要為他求情?這位叔叔,我傷到的是腹部,不是腦子。」
余西的態度堅決,那個傢伙實在太噁心人了。
「你想要多少?」
中年男人有些不滿。
室友都目瞪口呆了,看著余西,也不知道應不應該說話,畢竟這是余西的事情,她不好多插嘴,她不好特別正義感的說什麼絕對不接受,沉默的剝橘子皮,導員皺起了眉頭,不論是感情還是理智上,她都希望余西拒絕,她大概了解余西的家庭背景,應該不缺錢。
這就有意思了,余西不介意獅子大張口。
「你能給多少?」
室友和老師的表情瞬間複雜,穆雲瀟確是懂她想幹什麼。
「三萬。」
中年女人趕緊接話說。
「才三萬就想讓我鬆口?」
余西似笑非笑。
「五萬,五萬怎麼樣?」
中年女人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