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沒事的,她的主意會落空的。」
「她真的在打什麼壞主意嗎?」
「嗯……不好不壞的主意。」
前排司機被這個對話弄得一臉懵比,好主意壞主意不好不壞的主意,到底是什麼主意?
盛夏開始降臨這個城市,空調冷氣還是呼呼運轉。
沈月徽也沒有經常來打擾,就是偶爾和余西聊聊天,刷個存在感,再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也許是余西表現的拒絕太明顯,沈月徽並不是什麼不識趣的人,相反,她很識趣。
在日漸了解的過程中,余西覺得沈月徽是不怎麼和她相像了,給人的外貌的感覺有點相似,可是性格大不相同。
沈月徽是個看起來很大膽其實卻是個又慫又浪的膽小鬼,這是余西毫不客氣的評價。
看起來是個安靜的小清新宛若百合花一樣的存在,其實殼子裡是個放蕩不羈的食人花,這是沈月徽在被余西明嘲暗諷之後一臉血總結的。
簡夕已經生活的平靜,在小房間裡辛苦掙扎的日子,在外面的乞討的生活,就像一場夢一樣不真實,宛若幻境,就好像是一場噩夢一樣,簡夕以為自己是忘了的,可是有些時候,那麼負面情緒一下在夢裡爆發,讓她從夢裡驚醒,帶著恐懼。
簡夕借著月光看著余西還在沉睡的臉龐,擦了擦額頭的汗,房間裡的空調在安靜的運轉,排出冷氣,讓房間裡處於一個舒適的溫度。
她又夢到了自己在和姐姐撿瓶子,她覺得有些不對,但是又不知道有哪裡不對,後來姐姐站了起來,對她揮了揮手,然後開始往一個地方走,她怎麼喊也喊不回來,怎麼追也追不上,她摔倒了,沒有人扶她,很冷很冷,姐姐不見了,那些瓶子也不見了,她一個坐在原地,沒有人管她,她被拋棄了。
簡夕搖了搖頭,又躺了下來,把被子蓋好,身體朝著老師的方向貼近了一些。
她不會被拋棄的,一定不會。
老師說過……愛她的。
在暑假過了一小半的時候,余西接到了學校的調動通知。
因為五年級有個語文老師兼班主任的老師突然懷孕了,家裡不想她再出來工作,所以她辭職了,這一時之間也沒有老師來彌補這個空缺,其實這個活不太好干,畢竟又要和新的學生相處,雖然孩子們不至於不配合,但是不習慣是一定的,又要交接自己之後的工作,之前為下學期學生做的計劃和備課都沒用了,學校領導安排了讓余西干,一是資歷老的老教師不太願意,二是打算多給年輕教師一些歷練。
小學處於跟班上的狀態,一個老師從一年級帶到六年級不換,因為頻繁的換老師會讓孩子們不習慣,對於小孩子來說,老師不僅僅是一個傳授知識的人,還是一個可以依賴的長輩。
余西這下要從即將帶三年級的狀態,變成即將要帶五年級的狀態,原本的班主任會由跟班上的數學老師來代替,語文老師就由隔壁班的語文老師辛苦一下,多帶一個班。
余西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個告訴了身邊的簡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