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余西的頭和玉子湘的頭相碰,帶來一種真實的痛感。
玉子湘看到余西彎著眼眸看著她,能夠讓人深溺其中的烏黑的眸子倒映著她的影子。
心臟突然怦怦跳,緊緊的勒的有些難受,玉子湘避開了實現,覺得喘不過氣。
大概是今天的束胸緊了些,不然為什麼會這麼脹的慌。
送入洞房。
禮成。
余西要在外面宴賓客,玉子湘被先送入洞房裡。
不是男女之禮,玉子湘沒有紅蓋頭。
她在被宮人笑著引去房間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大堂。
太子大婚,辦的很隆重,賓客來的很多,觥籌交錯,每個人臉上帶著或真或假的笑容,祝福聲不絕於耳,那個人一身喜服入火,那麼不一樣的站在那中間。
余西像是心有靈犀一般的也回頭望去,和玉子湘來不及收回的眼神碰上。
她勾了勾唇,做了一個口型。
等我。
玉子湘臉頓時燒紅,腳步有些慌亂的跟著宮人離開。
怎麼回事……
玉子湘早就做好了孤獨一生的準備,可能以後會娶一個男人,但是不會碰,和爹爹過著安穩的生活。
她沒打算去喜歡一個人,以她的情況,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她賭不起。
可是看到太子殿下的眼睛的時候,卻有一種心如擂鼓的感覺。
大概是今天氣氛太好,玉子湘掩去不該有的心思。
她賭不起,沒有孤注一擲的自信與勇氣。
有些人的酒量是天生的好,原主就是這麼一個人。
盧意不止一次慶幸余西天生酒量小,雖然不需要總是飲酒,但是絕對不可以讓不能喝酒成為一個弱點,余西是絕對不行。
余西試過,可以達到千杯不醉的地步,但是在外人面前,露一半,藏一半。
酒過三巡,余西藉口說自己實在不行了,她的臉上也帶著微微的紅暈,看起來的確是一副快醉的樣子。
也沒人敢灌太子的酒,陛下還在宮裡坐著呢,不是找死麼。
余西順利的脫身,朝著新房而去。
玉子湘還是第一次成親,而且以後也沒有下次,被規矩弄得更加臉紅。
被子底下的桂圓花生和棗子,還有喜婆問的生不生,都那麼新奇。
在這個世界,只有一種女人不會被特別苛待,那就是喜婆,所以有很多女人想當喜婆,但是這喜婆,也不是想當就能當的,這些人的父輩,無一不是家庭顯赫。
玉子湘很少出門,因為害怕被人看出破綻,所以一般都是在家裡用功的讀書看書,努力多學。
喜婆和宮人們都退了下去,只有紅燭在安靜的燃燒。
整個東宮都很熱鬧,除了一處。
小院也被掛上紅綢,宋玉疏和晴嵐淡淡的看著,沒什麼特別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