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夜可不能什麼都不干,余西脫去了衣服,解開了束帶。
每次去假裝寵幸宋玉疏和晴嵐的時候,上半身都穿著衣物,看起來不近人情。
說起來,玉子湘是除了余西自己以外第一個看到余西身體的人。
余西如果做女子來說,是比較強悍的那一種,可是假扮男子,又覺得瘦弱了一下。
線條流暢優美的軀體,胸前隆起,並不誇張,糅合起來有一種奇異的美感。
玉子湘覺得自己的偽裝和余西的相比是真的不怎麼樣,她不用天天出門面對誰,許多時間都是在房間裡看書寫字,身體綿軟,和余西這種看起來是天壤之別。
「為什麼還要……」
假如要營造洞房的假象,也不用把衣服全部都脫了吧,太子殿下這是……新任太子妃一臉惶恐。
「你見過有哪家男子大喜之日同心悅之人和衣而眠,做那坐懷不亂的君子的?」
「床要亂,而且越亂越好,這裡不比你家,你要處處小心,不能露出一點破綻,否則……」
否則都會萬劫不復,她們至親之人,也會被牽連著死亡。
玉子湘心裡明白,也不扭捏,雖然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讓床看起來亂七八糟非要脫衣服,但是太子殿下說的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她索性也接了衣物。
被束縛的很緊的部位被釋放出來,玉子湘碰了碰鎖骨下方,眉心忍不住一蹙。
其實是很疼的,硬生生的勒的很緊,不讓別人看出端倪。
但是那種心理上的恐懼感壓過了生理的疼痛感,當可以微微放鬆的時候,那些生理上的疼痛便盡數上涌。
「疼?」
「嗯。」
余西從暗櫃裡翻找出來藥膏,半跪在了床上,玉子湘的面前。
「夫人別動,我給你抹藥,可能會有些疼,忍著點。」
玉子湘想說可以自己抹,但是看到余西那副認真的不容拒絕的樣子,把話往肚子裡吞。
玉子湘的那裡也小小的,不過平胸也有平胸的好處,起碼女扮男裝不太容易被發現。
藥膏是無色透明的,凝在余西的指尖,好看極了。
冰涼的藥膏塗抹在發紅的地方,余西輕輕的吹了吹,玉子湘的身體一抖。
實在是太曖昧了。
「太子殿下……我覺得我可以……」
自己來。
「怎麼了?害羞了?你是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轎的東宮太子妃,為夫人抹藥膏,是我應當的。」
玉子湘一時分不清余西是真心還是假意,她們之前分明沒有見過,都處於緊張之中,兩情相悅更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余西卻表現得對她如此寵愛,讓她不得不心慌意亂。
縱使七竅玲瓏心,也看不穿這雙帶笑的眼眸主人的真心。
玉子湘乖乖的讓余西給她擦完了藥,過了一會兒,余西突然摟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