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西看著他,眼裡帶著深思。
林蔭昏昏沉沉的閉上眼睛,不去在意余西的視線。
太子向來聰明,可以已經對他抱有懷疑。
林蔭內心是猶豫的,聽命於那個男人,只不過是因為一個人情罷了,他不想害人。
父親的教導他始終銘記在心,當打定主意和藥材醫志來往的時候,就要懷著救人救命的心,害人之心不可有,會污了那雙寫藥房抓藥拿針的手。
他去了雲城,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
能回來的話,那便再說吧。
到達了雲城外圍,余西她們被攔了下來。
不可進不可出,雲城以及周圍幾個城被封鎖了。
「太子殿下萬安,太子妃金安。」
有人穿著官服匆匆趕過來,對著余西和玉子湘行禮。
雲城的知縣都已經病倒被封鎖在裡面,來的是隔壁同樣被蔓延的舟城的縣太爺。
「我們要進去。」
「太子殿下,這裡比較嚴重,你可以先去其他地方看看。」
陳碑擦了擦額頭的汗,心裡叫苦不迭,這算是什麼事,這疫病說來就來,也沒個準備,雲城被封了,誰都不敢進,裡邊到處都是死人,太子要是有個萬一,上頭的那位震怒,他估計也要吃不了兜著走,都是小蝦米,上面動動嘴就能碾死。
「雲城的知縣怎麼病的?」
「他……」
陳碑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讓余西有初步的了解。
誰也不知道疫病是怎麼爆發的,但是事情出來之後,雲城裡的大夫第一個發現不對,趕緊稟告了雲城的縣令,縣令是個口碑很好的清廉父母官,一聽極了,趕緊處理,跑去最開始的那個村子,可是當他回來的時候,也感染了。
雲城的知縣不想傳染給別人,讓自己的妻兒趕緊離開,把衙門所有的衙役驅散了,把自己關在衙門府里。
「讓我出去,我真的沒有病,求求你們當我出去!」
有男人的哀嚎聲吸引了余西他們的注意,是一個穿著有些破爛的男人,他想要衝出封鎖,卻被人攔在城裡面。
男人不死心想要硬沖,被守門的衙役直接殺死,屍體被踢到城裡面,衙役們的表情都很木然,看起來是習慣了。
余西的眉頭微皺,陳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害怕余西生氣趕緊解釋。
「不知道裡面的人有沒有染病,不可以讓他們跑出來。」
「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余西看著陳碑,心裡隱隱有了結果。
「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