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燒了他……你們想……」
余清音突然看著余西和玉子湘,表情兇狠。
但是她看著余西,又有一種恍惚的感覺。
半瘋半清醒。
「你們一定要燒了他嗎?」
余清音用手指碰了碰自己情郎的臉。
「是。」
其實也可以選擇深埋,但是余西覺得不太保險,還是焚燒來的一乾二淨。
「那也把我一起燒了吧。」
余清音挽了挽自己的頭髮,面色平靜。
余清音走到自己的梳妝檯旁邊的大箱子面前拿出了那件壓箱底的衣服。
是一件嫁衣,並不繁華精緻,很簡單。
「雲郎當初說,跟著他跑出來,我受苦,他真的是我見過最傻最傻的人,從我知事的那會兒,就已經放棄了和老天反抗……」
「這世道……對女人真不公平。」
余清音一邊說一邊穿上了嫁衣,笑眯眯的看著那具腐爛了的屍體,坐在床上,把屍體摟在懷裡。
「阿西……拜託了……」
余清音看著她死去的情郎,疲憊的閉上了眼睛,躺在了床上。
滾燙的火舌吞滅了很多東西存在的痕跡,有老鼠在火中掙扎發出痛苦的吱吱吱的聲音。
余西和玉子湘的雙眼對上,有些東西,不必言語,自有默契。
天氣已經到了一年之中最陽的月份,處理好了疫病,確定那些帶病的老鼠都被解決了,余西打算啟程回宮。
在余西意料之內的,她回京城的時候,遭到了暗殺。
暗器突破車的帘子飛射進來,余西摟著玉子湘一彎腰,那暗器明晃晃的釘在車廂里,帶著銳利的殺意。
林蔭神色一愣,表情複雜。
他不知道是誰動的手,也許會是那個男人,也許不是,畢竟盯著太子的人,不止一個。
御林軍戒備起來,緊密的守在余西的馬車旁邊,有御林軍小心翼翼的問是繼續趕路還是停下來勘察。
余西把那隻短箭拔了下來,下了繼續趕路的命令。
短箭沒什麼特別,沒有記號,不過末端一點幽綠顯示了它的危險。
像是在打御林軍臉一樣,又有暗器從車的後方斜射進來,余西推開玉子湘拉開一點距離,那隻短箭從她們之間飛過,釘在了小茶几上。
御林軍的面色紛紛難看起來,在他們的護衛光天化日之下,刺殺的人還這麼囂張。
這還沒完沒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