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摁下旁邊的呼叫按鈕,大步走出監護室,不管身後的黑子作何表情重重地甩上門。面容扭曲了下,咂咂嘴,忽略耳朵的燙熱,掏出手機給午夜老師打電話。
“喂,我是爆豪…黑子醒了——”
這邊的黑子由護士姐姐攙扶解決完自己的生理問題,頓時感覺神清氣爽,單腳跳回床鋪,打開手機回復著大家發來的慰藉。
一個來電顯示在屏幕中央,黑子划過接通鍵:“餵——”
轟在訓練場停下訓練,呼出一口涼氣:“黑子…你醒了嗎,身體…感覺怎麼樣?”
“還好啦,只是現在還得單腳蹦著走路而已。”
黑子說完,兩人皆無言。
轟開口:“……我剛剛從我老爸那裡得到了一些消息,你現在好好靜養,不要去理會警察們。”
黑子打斷他的話:“嗯,我知道。勝己剛剛都跟我說了,而且你不用擔心,我真的和死柄木…敵聯盟沒什麼關係,只是偶然碰見過而已。”
“我知道。”轟又重複了一遍:“我知道,我從來沒有不信任過你…因為是你。”語氣溫柔地撩人。
半坐在床上的黑子感覺接電話的那耳邊酥癢地很,不自然地咳了咳。
“怎麼咳嗽了?”轟擔心的詢問道。
“沒事,只是嗓子癢而已。”
“那就好…你…先休息吧,我明天去看你。”轟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催促著黑子休息,將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嗯,明天見,焦凍。”黑子掛斷電話,把玩著手機。
眼神晦澀,看著死柄木發給她的病態簡訊。
【我會來接你的,黑子。】
摸不清死柄木的想法,自己明明只和他見過一兩次幹嘛揪著她不放。
她動動手指將簡訊刪掉,將自己和死柄木三次見面的詳細過程以及死柄木的聯繫方式一起打包私發給了歐爾麥特。
呼出一口濁氣,看著窗外逐漸染上黃昏色,想起爆豪剛剛跟她提過相澤老師住在她隔壁。見護士出門回到了辦公室,黑子偷偷下地扶著牆慢慢地向前跳去。推開監護室的大門,黑子穿著深綠色的病號服沿著牆慢慢單腳跳著,一不留心腳下一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