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有那麼一兩分鐘,她把手放下,右手指腹輕微摩挲似乎還能感受到對方那炙熱滾燙的溫度。臉頰處的紅暈顯得她此時可愛極了,茶粉色的眼眸濕漉漉的,板著張嘴似乎隱藏著什麼情緒。
嘴唇微動準備說什麼,下一秒卻被下嘴唇上的傷口疼的倒吸一口冷氣。她下床跑去衛生間,對著鏡子照。
當看到自己下嘴唇那慘不忍睹的樣子時,蹭蹭蹭怒火湧上心頭,怒火裡帶著絲羞憤。
你來跟我講,我本來明天就可以出院去學校了。現在這樣你讓我怎麼搞?!
她氣的砸了下鏡子,卻沒控制好力度。鏡子咔嚓一聲,頓時鏡面布滿裂痕,聲討著黑子的手欠。
她縮了下脖子,不承認這是自己幹的事情。出房門找護士就說爆豪勝己一時憤怒砸壞了衛生間的鏡子,破壞公共財物。但是出於自己的好心這份錢就她替他出了。
她對護士說這話的時候理直氣壯得很,絲毫不覺得羞愧,反正源頭的錯誤就是怨他。
背個鍋算什麼這算事嗎?
當然不算!
護士表示她等等會去換一面鏡子,告訴她傷患還是早點睡的好。
黑子乖巧的點點頭,捂住自己出門前臨時帶上的口罩偷偷心裡吐槽道:自己還算病患嗎,一掌拍碎鏡子的那種…
她跟護士道別就回到了病房,看到地上的一片蛋糕狼藉,心累的很。她走過去認命的收拾著,心裡默默給爆豪記了一筆。
咚咚咚—— ?
誰啊,這麼晚了還來。
黑子看了眼外面黑暗暗的天,往上拉了拉口罩去開房門。
不會又是爆豪勝己那個畜。生吧。
開門後,映入黑子眼帘的是穿著襯衫西服褲嘴中微微喘氣的轟,他呼出一口濁氣對黑子露出笑:“能讓我進去嗎?”
“啊,當然可以。”黑子拉開房門讓他進來,“焦凍你怎麼來了,這麼晚安德瓦老師知道嗎?”
轟拿紙巾擦了擦額角的汗,低啞著嗓音說道:“他知道,我說你明天出院,我來看看你有什麼需要搬的東西。”他瞥了眼地上還未清理乾淨的蛋糕,二話不說拿過牆角立著的拖把擦了起來。
黑子看到心細紳士的轟心裡感動了下:這就是差距啊,一個只知道搞破壞,另一個卻什麼都干。
她轉身去給轟倒了杯水,等他拖完地喝。瞥到轟帶來的購物袋,她好奇地扒開袋子:“這是什麼啊,焦凍。”
“是給你的出院禮物。”轟不知何時拖完地站到她身邊柔聲說道,異色的眸子裡閃著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