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麼重嗎…她今天早晨還特意用護士姐姐的遮瑕蓋了一下呢…
“是通宵複習了嗎?你也太拼了吧,明明是第一名。”耳郎湊上前。
“嗯…”其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黑子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任由他們給自己貼金。
轟坐在座位上,看著被眾人圍住的黑子,抿抿唇。站起身走向黑子。“黑子…”
“焦凍?”她小聲地叫了句,看著眼前滿臉寫著懺悔二字的轟。
“昨天——”
黑子連忙打斷他的話,“昨天那個宴會玩兒的很開心對不對?”茶粉色的眸子對他眨了眨,隨即輕微搖搖頭。
轟異色的眸子閃過不明的情緒,慢慢張嘴:“今天要一起去吃飯嗎?”
“到時候看情況吧。”黑子婉拒了他。因為她現在沒什麼心情去想考試後的事情,她只想考完試睡覺。
“…行…”
此時,相澤抱著一摞卷子走進來,一開門就看到圍在一起聊天的眾人,緊了緊眉頭。“都幹什麼呢?回座位,考試了。”
黑子拍拍轟的肩膀,坐回座位。雙手撐下巴,等著卷子。
相澤在她的下眼瞼處停頓了下目光,隨即移開視線發著考卷。
“考試時間兩個小時,不准交頭接——。”相澤站在講台上講著考試須知,字話尾音卻被哈欠吞掉。他頹廢地靠在黑板上,和現在的黑子倒是有些相像。
黑子聞言也打了個哈欠,血絲布滿地茶粉色眸子裡充斥著淚光。
爆豪看著他倆這相似度極高的模樣,煩躁的撓了撓自己的頭髮。扒開筆帽開始做題。
眼不見心不煩。
黑子揉揉眼繼續看著桌上的題,想努力寫。試卷卻在她眼裡越來越模糊,變成黑色的一坨,最後她小腦袋一點一點地,磕在桌子上。
咚——
黑子腦袋磕在桌子上,猛地驚醒。她蹙眉強撐住精神,搓了搓有些疼的額頭,掃視著題卷。用最快的速度寫完題,然後把筆往桌前一放,開始睡覺。
此時周圍的大家還正在奮筆寫題,格格不入的黑子扎眼得很。相澤眯起眼,看著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黑子。
她昨天難道不只是參加宴會去了嗎?怎麼累成這樣?
恰巧停筆的爆豪抬頭就瞥到相澤盯著黑子不動。他看向呼呼大睡的黑子,眼裡划過三分晦澀。故意翹起二郎腿,誇張地打開手,撐著座椅靠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