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等你們,都沒吃呢。」葉飛宇笑嘻嘻地指了指還真沒人去動的點心和燒烤架,「一個消息叫我們等到現在,長輩都不能叫我們這麼聽話。」
趙略一揚眉毛,從侍者的盤子中隨意拿了一瓶酒,手指一擰,往嘴裡倒。
起鬨聲、歡呼聲頓時驚起了一大片鴿子。
「計時計時!看看我們趙大少能不能十五秒吹完一瓶!」
「真就喝酒道歉啊!」
「不能就這麼算了!」
「那你說怎麼辦?」
立馬一片不懷好意的「舌吻道歉」、「強吻道歉」的滿嘴跑火車。
等趙略吹完一瓶,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中間,掌聲四起如鴿群,聲浪衝出回流。
酒的後勁有點大,趙略抬起頭,在人群圍攏過來的時候,越過他們的頭頂,看到一簇天光。
趙略是人群的中心,他有了一種錯覺。
——凡我至處,白色必在頭頂盤旋飛舞。
白羽紛紛,鴿群騷動,搖撼華燈。
王熙臣沒有喝酒,這個時候也沒人去管他,一方面是因為他年紀較在場的都要大,一方面是大家都要可勁圍著趙略講笑話講趣事。
「葉飛宇之所以帶大家一起瘋呢,是因為他做噩夢了!」
「長這麼大還怕做噩夢哈哈哈。」
「什麼噩夢啊,我看葉飛宇都瘦了,給我也整一個。」
過了一會兒。
「哎哎,讓趙略緩緩,他臉都紅了。」
「呼啦」一下,人又散了。
王熙臣看著明顯需要自己緩緩酒勁的趙略,心裡有點好笑。
趙略抬頭,問:「我臉紅了?」
王熙臣:「沒,逗你呢。」
接著問:「來點蛋糕?」
趙略:「多拿點,餓了。」
「你先前不是說不餓嗎?」王熙臣轉身去拿。
趙略往後躺倒在沙發上,閉上眼睛。
之前的確飽了,現在的確又餓了。
過了一會兒,他睜開眼睛,目光划過一張張年輕氣盛的臉。
他並沒有掩飾自己的目光,所以有的人困惑地眨了下眼睛,有的人對著他笑,更有的人作對一樣反盯著他看。
趙略咬著王熙臣遞過來的小蛋糕,也有人會遞些別的燒烤過來。
食物的香氣瀰漫在這一小片沒有外人能進入的區域。